1905副本第14章：雷雨（1至3节）(3)

他的所作所为，同先前的猴急模样大相径庭，摆明了是想临阵退缩。此时的王启念，已同张载驰遇见的诸多庸将别无二致。
身为捕俘行动始作俑者，张载驰当然不会让心血付诸东流。就像在皇唐参加防秋远征时，怒怼不愿负责的监军一样，厢虞侯直接回绝了顶头上司。他声称已经做好全部准备，包括必要的备用计划；要是直升机不降落接人，那他不仅会在农场提前审讯李少荃，同时还将动用“一切必要的审讯工具”。
王启念眼见拗不过他，只得命令直升机照旧降落。但他为了找补面子，接下来又“建议”张载驰按照忠武军习俗立誓，对捕俘行动可能带来的后果承担责任。
厢虞侯答应的很痛快，不仅当场口头立誓，还用触控笔给王启念写了书面材料，指印、骑缝、画押一个不少。他其实心里没底，但越没底越要装得胸有成竹，因为抓捕李少荃的事情，很快就会变成人所众知的大新闻；他与王启念的谈话细节，用不了多久便会在时空调律者组织当中传开。

众人目光焦点，同野兽最难待的地方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如果张载驰犹豫不决，关键时刻被上司、部下看到软弱模样，事后耗费百倍精力也难以弥补。周岌当年失势，正是因为屡屡让全军失望，使得自家威信荡然无存。
他这回做对了。由于张载驰的强硬态度，李中堂最终还是按时登上共轴双旋翼，在麻醉状态下飞向行动基地。王启念收到“军令状”后，也没再提放人的事情，甚至口头批准了拘押李少荃。不过，这位婆婆妈妈的司令，最后还是给张载驰加了个限制条件，活像西游故事中的紧箍咒：
时空调律者地外维和分队司令（既没有担当的王启念），将在北美东部时间2120时亲赴真空电弧号，对外聘顾问张载驰抓获的李姓俘虏展开正式审问。空天飞机（或其他交通工具）与真空电弧号对接之前，外聘顾问不得擅自行动，更不得刑讯逼供，“务必全力保证俘虏身心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