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4章：雷雨（1至3节）(2)

“不能。”张载驰的回答简洁明了。他明白AI女孩的好奇，同时也理解对方的不忿（虽然他始终不理解何谓AI），但他并不打算说出真实目的。一方面，对俘虏的审讯尚未正式开始，另一方面，连他自己都对自己有所怀疑，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感到紧张。
抓捕李少荃是有必要的。这一点他始终坚持。张载驰有种感觉，这位历史名人身上，一定藏有极其重要的秘密。可问题是，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影响范围又有多大？是仅仅局限在这个平行世界，还是更进一步，能同肆虐宇宙的黑疫扯上关系？
他找王启念汇报工作的时候，采用的是后一种观点。进行视频通话的时候，张载驰对李中堂的威胁做了极度夸大，连没根据的猜测都加了进去，活像在许州威吓周岌。
张载驰声称，李少荃很可能接触过“自月球逃亡的未注册穿越者”，从而引起了梅肯市的时空畸变场异常读数。与此同时，李少荃还与佐治亚州部分政要，存在非常可疑的秘密关联。如能对其进行详细审问，不但对追捕麦克弗莱伯格大有裨益，说不定还能了解合众国的下一步战略，进而对陈委员的行动提供帮助......

忽悠也是一项技能
他洋洋洒洒罗列了一大堆理由，连哄带骗得到了王启念认可。但张载驰心里很清楚，时空调律者的这位高官，其实只是一时头脑发热而已：
同意俘虏李少荃后，王启念立即把视频通话切换成音频通话，而且非常频繁地清嗓子咳嗽，明显是在掩饰内心紧张。接下来的交谈当中，他不止一次询问张载驰“所处环境是否安全”，而且越俎代庖地关心起了光学迷彩斗篷，就差亲自出手更换电池了。
此时的王启念，明显是被建功立业的渴望烧到心慌，所以才会比张载驰更急。为了早些见到俘虏，他甚至冒着造成“文化污染”的风险，命令真空电弧号在黄昏时分派出直升机，“以最快速度接回张顾问”。只可惜，这份热忱并没有坚持太久，很快便随着肾上腺素一同退去。
在共轴双旋翼降落前的十分钟，这位地外维和分队司令，冷不丁地突然打来加密电话。王启念欲言又止，言了再止，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提出问题，“现在如果释放李少荃，其个人安全能否得到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