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4章：雷雨（1至3节）(9)

但张载驰并不打算这么做。他是个有脾气的俗人，做不到“宰相肚里能撑船”；别人都骂到脸上了，不抽回去难道要留对方过年？
“李中堂。士大夫是长了三头六臂，还是茅厕里能蹲出金子？”他把粗糙的手掌拍上桌面，随时可以一跃而起，把对面的老泼才拽到地上：
“你若有此本领，何不当场展示一二，也好让我这个军汉，见见后金士大夫的风骨？”
“语无伦次！”李少荃瞪着眼珠子大骂出声，但中气实在不足：
“风骨岂能见识？风骨乃是.......你这无赖，要困我到何时？此地决计不是公堂，汝辈更不是刀笔吏！”
“我确非吏员。但吾素爱读书，于古今中外有些见识。”张载驰笑得愈发灿烂，两排锋利白牙闪闪发亮：
“这几日，我恰巧在研读后金覆亡。据我所知，李中堂当年发迹，靠的正是募马招兵、绞杀太平tian国。汝视兵丁如粪土，动辄以‘丘八’二字侮辱，然‘丘八’却是汝辈衣食父母！若无兵弁刀头舔血，哪有尔等荣华富贵！”

“唐末、五代兵痞，亦是这般想法。”李中堂不再随意谩骂，而是阴沉着脸色，开始用歪理分辨：
“汝方才所述，实乃本末倒置。完粮纳税者，百姓也；发饷馈军者，朝廷也。至于调遣兵马攻城拔地，更需部臣、督抚、将帅呕心沥血。尔辈兵痞，不过于前线蚁聚猬集，安敢自称‘衣食父母’？！”
十九世纪末，士大夫、勋贵对兵勇的鄙视达到了历史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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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时空调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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