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話 Temporis Nivium 雪绒千面 第二部分(7)

“那么我也是另一个你？”
“如果这样想能让你高兴的话。”她冲我笑笑，向埃德加那边走去。
那个法国人冲我挥挥手，露出阳光开朗的微笑。
看来和他合作是件不错的差事，我这样想着，也向他挥挥手笑了笑。
紧接着，毫无征兆地，合作结束了。
救护车不知怎么地突然撞进店内，将卡座连同埃德加、隔壁桌的客人还有恰好走过的服务生一起撞飞，只留下血肉模糊的现场。
所有人都呆住了，连同那些被震倒在地的，没有任何人动弹，只是看着轱辘依旧缓缓旋转的救护车，以及断裂开的三具人体。埃德加变成血色和白色的粘稠物，同其他两人混在一起，根本无从辨认，空气中弥漫着锈铁般的腥味。
第一个有所反应的是柳依兰，她摸出手机迅速拨号，一边等待接通一边向救护车走去，她将手机夹在脖子上，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两三个人开始不停地拨手机，不过从他们脸上的表情看出来，并不是那么顺利。
两个人迈着好奇而又恐惧的步伐试探着凑上去，她则是冲他们挥手示意不要接近车体。
“大家请尽快离开这里，这边非常危险。”接着她跳下车，向我这边走来，“李不尽，先在原地站着等我。”

“哦哦，好的。”
听见柳依兰的呼喊，反应最迟钝的那几个也慢慢回过神来。
有人发出了刺耳的尖叫，慌乱中推门而逃。
待到能动的人都离开了这里，清场完毕，柳依兰指了指咖啡厅的出口，我便向那边走去，同她一起来到街上。
“怎么回事，柳依兰？”我跟着柳依兰来到店外，站在街道上，我向她发出疑问。
“埃德加死了，你看不出来？”丝毫没有害怕的意味，仅仅是多了些许烦躁。
远处传来一声巨响，街上几辆汽车也出现了类似的失控情况，其中有一辆校车撞在了限速标识的立柱上，车身下面那片暗红正急速扩张。街行人四下逃窜，交警还没赶到现场，有人在趁火打劫抢了女士的挎包，女人呼喊着，没有任何人回应。有几个人倒在地上，就像是突然失去了意识。刚才巨响的方向升腾起一道火柱，看来像是工厂发生了爆炸。
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我是说，那个司机怎么回事？心脏病突发了？”
柳依兰摇摇头，“我不是法医怎么知道，他还活着，只是睡得很死，那种深度的睡眠已经不是安眠那么简单，已经到了十分反常的程度。目前就知道这些，我得想法子把他弄醒，然后问清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