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話 Temporis Nivium 雪绒千面 第二部分(6)

“在进入今天的正题‘如何对抗御手洗梦藏和皮埃尔’之前，我还想办件事儿。”
“无妨，今天留给会谈的时间是相当充裕的。”
嘴唇有些干涩，我捧起咖啡杯本想喝上一喝拿铁，却被柳依兰敲了敲肩膀。
“李不尽，能借一步说话吗？”
“好吧。”看了眼埃德加，我放下杯子，起身同她离席。
“那么埃德加先生，您稍稍坐会儿，我和李不尽说点事。”
“没关系，我这里还有歌剧院蛋糕与拿铁相陪。”
来到咖啡厅深处，这里没有其他客人，只有我和柳依兰。
“这里应该可以了吧？”我说道。
“嗯，”柳依兰点点头，“李不尽，你先回去好了。”
“为什么？”我并不感到惊讶，这是下意识反问她，“是因为我没有必要知道很多吗？”
“因为对手擅长精神攻击，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肯定是越好，不过，”她摇摇头，“这不是最重要的缘由。”
“最重要的原因是快到放学时间吗？拜托，我和你今天已经请假了，不是吗？”动用了学生会主席的力量，这是理所当然能做到的小事。
“没错，是这样，你说对了一半。”她皱起眉头，“要我说，你记性很差，也很冷淡无情。”

“是程商吗？”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伸出食指敲了敲身边的桌沿，排解那份沉重的心情，“要我陪陪她？”
“白天还能被校园生活遮蔽心中的阴霾，但是归途的孤独又会让那些回忆卷土重来，更不要提回到空荡荡的家。”柳依兰点点头，“她一定很不安，那个梦毕竟太过于真实。”
“可以有更好的人选，不是吗？”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除了你还有谁能让她安心呢？”
我扶住额头，“我真的没有那么强，真的，每次看到她的时候，我就会想起那些她的过去，然后就感到很沉重，心情很沉重，你明白吗？”
“你是个善良的人，就是有些软弱，同时，又过于傲慢，程商远远比你想象的坚强。”柳依兰拍拍我脑袋，说道，“不要逃避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好嘛？”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好吧。”如果这就是你的期望……
“嗯，那就好好加油吧。”
“我能问个事情吗？”在柳依兰转身准备回去座位时，我开口道，“为什么你要帮助程商呢？”
“怎么说呢？”她露出苦涩的微笑，明明有些难过却又勉强挤出笑容便是这样，“大概是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如果星运斗转错位，或许她就是另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