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雨夜》炸卷 一篇完(4)

更近距离的凝视，那张透着贵气的小脸白到发光，嫩得仿佛能掐出水般几乎零瑕疵，五官柔和却精致，眉宇间是还未淡去的学生气，分明长着一双狐狸眼却莫名透露着无辜到令人动容的气息，此时那湿漉漉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好吧，再鼓的气球也该漏气了。
炸别开脸猛吸了口烟又吐出来，坐回了台阶上，余光里瞥见那人随着自己坐在了一旁。
“大学生？”淡淡的询问。
“嗯”淡淡的回应。
……
炸眉头轻皱，掸了掸烟灰，“一个小少爷，来这里做什么？”
“……你是刚刚台上的驻唱吗？”他沉默了很久，终是没有回答，只是问到，目视前方，却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又自顾自说着，眼里映照的光恰如其分地转了一圈，“很厉害。”
炸转头看他，不解地微扯开嘴角眯了眯眼“你不会告诉我你来这里是为了听歌吧？”
“……”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炸就地拧灭了手头的烟蒂，重新点燃了一根。
“哪里才是我该去的地方……”反问得毫不犹豫，仿佛这是他一直盘绕在心头的疑问。

炸更纳闷了，他很不解，十分不解，为什么自己要在这里跟一个小屁孩一问一答，关键那所谓的小屁孩哪哪都高自己一等，未免可笑“你问我？你们有钱人家的孩子去哪里不行？”
“去哪里不行……”他垂下眼眸，眼睫微动，沉思着什么，默了阵复又开口，“你很讨厌吧……”
“什么？”
“很讨厌这里吧，你刚刚，笑得很假。”他抬头隔着炸刚吐出来的盘旋在两人之间的烟雾看着炸。
“你还有空观察我？”可能是烟雾太重，炸看不明白他沉重乌黑的眼眸在表达什么，抬手散了散。
哪知还没等定神看清，他又转了回去盯着地板沉声，“你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
“呵，小少爷，穷人是没有选择余地的。能赚到钱，谁他妈还管讨不讨厌。”
“有钱了就有选择了吗？”
“怎么？你被压榨了？你需要养家？你需要每天担心自己和家人能不能吃饱，够不够活命？不是，我真是疯了才跟你掰持。”炸不禁懊恼苦笑了声，捻灭烟蒂抄起酒瓶灌了几口，而后站起身，低头看回他的侧脸，抛下句话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