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堕甑不顾(下)[雪](7)

殒月冲他眨了眨眼睛。“很抱歉刚才吓到你。”他低下头去，瞥了一眼旁边逐渐被风雪掩埋的倒树，“如果情形是如此的复杂，如此的缥缈，你是不会先于发现端倪的，就像你闻不到被风雪掩盖的气味一样。”
他在阐述冒牌事件！捷克奓起狼尾巴上的绒毛，已经能猜到巫师下一句要说什么了。
“我们都冒牌事件的受害者，仅仅这个原因只是单单指向一个人的。”殒月看着他，森林绿色的眼睛闪闪发光，“但最后是我们共同承担的——我只是想说，你不是孤军奋战。”
“我知道，我知道，”捷克低下头去，“可我打心底里仍觉得你们可以不需要我。”
“我们怎么会这么想？”殒月的声音惊愕起来。
捷克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哀号声被罡风吹散了。“那你呢？你也在乎这个吗？”
“是的。”殒月有些愧疚地挪动着脚步，“但我只想安慰你，没意识到这简直就是往伤口上撒盐。”

没关系。“谢谢你的开导。”他嘟囔着往回走去，耷拉着狼耳抵御风雪。粉末状的冰粒刮擦着眼皮，他眯起眼睛，甩了甩脑袋。我不在乎。真的吗？他竭力想说服自己，就像他不曾在冒牌事件中在乎成员们对他的排挤和怀疑。一切都变了。我曾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他长吁短叹，雪是冒牌事件的帷幕。他喜欢过雪，但雪不会为他求情，成员们也不会，谁都不会，没有人真正愿意在乎他。
他想起了长期纠缠他的噩梦，想起了成员们屡遭飞来横祸的影像……他们之间并没有自己……
巧克团真的是我的归属吗？
2
“我讨厌雪，它阻碍了我们捕猎的进程。”团团冲喵哈抱怨道，“还不如下雨呢！”
“我更喜欢下雪。下雨意味着我们会被淋湿。”比他年长些的成员回答说，轻轻抽动着她那有一只缺口的猫耳，“而且雪可好玩啦！”她说着从屋檐下跳起来，伸手去击打飞舞着的雪花，仿佛在抓一只飞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