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堕甑不顾(下)[雪](5)

捷克很感激巫师的行为。他眨了眨眼睛，然后低下头去。“我们现在在哪里了？”他问道。
“还没出森林。”殒月说着上前几步，然后向远处雪花纷扬的树影点了点头，“现在你想通了吧？”
“想通什么？”捷克竖起狼耳。
“一切。”巫师小声说道，“跟我来。”他缓步走向前方，肩膀耷拉着。捷克跟了过去，尊崇地跟那名品格高尚的成员保持着一个距离。
他们路过一棵倒树，枝根上面已经挂满了碎片的冰晶，树底的雪窝下发出颤动。“嗅一下空气，看看你能发现什么。”殒月对他说道。
捷克张开嘴巴，探测着空气，但只有凝重深沉的雪味。他摇了摇头。
殒月催促说:“换另一个方法？”
捷克于是走上前去，高高竖着狼耳。他在倒树边上停下来，闭上眼睛，让声波汇聚到听神经，然后转移到脑海。一个空白的场景映入脑海，仅此而已，没有其他答案。

殒月到底想让我干什么呢？他把脑袋偏向一侧，失落地盯着地面，雪太大了……
“你已经尝试完所有的方法了吗？”身后传来殒月好奇的声音，“无计可施了吗？”
好像是……他转头并点了点，耷拉下肩膀，黔驴技穷啊……
“那好。”殒月忽闪着绿色的目光告诉他，“去看看吧。”
捷克走到树根下，把手伸进雪窝里，挖掘了起来。伴随着他的动作，倒树稍稍向他倾了倾，冰晶钩住他脊背上的衣服。捷克立即退开。
“怎么了？”他惊叫道。
“没事的，”巫师轻声说道，“雪太大了。”
仅此而已？“可它已经挪动了！”捷克反驳说，“它差点砸到我！”
“但没有，不是吗？”殒月平静地说。
捷克愣住了。殒月难道毫不在乎？
“当你看到下雪时，你是什么态度的？”殒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