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兜售回忆》作者深雪 第二章（下）(10)

“孩子是Todd的。我留下孩子，只因为我太爱他。”
阿彻张大嘴，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女人。
沉默半晌，Julia再说：“你明白了吧。”
突然，好想捉住她。
捉得要多紧有多紧。
就这样，阿彻冲前抓住她的肩膀。Julia尖叫：“你面对现实好吗？”
阿彻没理会她，把她逼近墙边。
“我这一世也不可能爱你！”她再尖声大叫。
再移近一寸，便是那口三寸长的铁钉。
蓦地，阿彻又再决定，这个女人，他一定要得到。
只是半秒间的念头，他把Julia挂在钉子上——
他把她的脖子插进那口铁钉上。
她只有两秒的呼叫。鲜血猛地溅出来，喷到阿彻的脸上去。
后来，血就慢慢地流了。
他忽然觉得，他解决了很棘手的事情。是的，她终于安静地留下来，没说要走，也没再说她不爱他。
那一刻，他明白他所做的一切。他杀了自己的妻子。

然而在冲动过后，他便什么都不明白了。
他蹲在婴儿房中，贴墙地与挂在墙上的Julia对望，望了整整两天。
后来，被人发现后，警察拘捕了他，他承认所有罪名，由二十一岁开始，在监仓内度过了九年。
九年后，他变成另一个人。他遇上为他穿红衣裳的薄荷。他以为，在那一刹那，她变成了Julia。
这一天居然放晴。连续二十多天的大雨，今天的阳光显得额外地矜贵。
矜贵得仿佛不真实。
初二愉快地吃着香橙味奶酪雪糕，从店子里仰望窗外的蓝天。
今天，有生意哩！一个日本游客进来买了一条丝巾，那条丝巾，是别人母亲的遗物。
四四方方的丝巾，上面是飞机的图案，丝巾是身为飞机师的儿子送给母亲的礼物。
这对母子原本很穷，母亲独力养大儿子，拼命工作来完成儿子当飞机师的梦想，儿子最后真的当上飞机师，上班第一天便送母亲这条美丽的飞机图案丝巾作为多年来的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