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兜售回忆》作者深雪 第二章（下）(12)

红衣女郎一脸不好意思。“刚才我在外面兜了好几圈。”
“有什么事？”
“寄卖这对耳环的人有没有再来过？”她指了指耳环。
“没有。”初二直说。
她怯怯地问：“那么，我可不可以留下我的联络地址？”她递给初二一张卡片，上面有她的美国地址。
初二笑了，拉开抽屉，把一张小便条交给她。“这是他的地址，他想你知道。”
红衣女郎惊喜地垂头细阅，然后感激地道谢，步履轻快地推门而出。
是的，今天心情真好。
薄荷今早与母亲喝过早茶后，往旅行社办理机票，然后再走到初二的店子。
突然间，她有个念头，好想与阿彻坐下来细谈一次。
母亲呷茶时对她说：“你这样一走又会是许多年了。”
“不会的，这次我会抽空回来。”薄荷把鱼翅饺夹到母亲的碗中。
“你上次一走便六年了。”
“妈！今次真的不会！”
母亲半信半疑，忽然说了句：“你这次回来有否见过阿彻？”

薄荷一怔，答不上话来。“今年……没有。”她说。
但往年呢？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曾偷偷回来看他一眼。
“阿彻这几年找过你好几次。”母亲居然这样告诉薄荷。
薄荷愕然地望着母亲。她一点也不知道啊。
“是你父亲不准我告诉你。”
“是吗？”薄荷垂下头来。原来阿彻没有忘记她。
“他在你离开后两个月来过一次，问我们你在美国的地址，你父亲推说，你不停搬家，所以连我们也搞不清楚。后来他不得要领，便每隔两个月上来我们家一次，问问你的近况。后来你父亲对他说，你在美国交了男朋友，他便一整年没来过。”母亲娓娓道来。
薄荷根本没有再交男朋友，是因为父亲太讨厌阿彻吧。
母亲说下去。“接着的两年，他每逢新年都来拜年，坐不了一会便问我们你的消息，你父亲总是支吾以对，后来，他便没再来过。”
薄荷呷了口茶，随便说：“他也只是问问朋友的消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