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蟒】斯德哥尔摩恋人(12)

樊振东看着两个人收拾那些浪漫时许昕娇嗔的表情，再然后手牵着手离开。
“师兄，他来了，抱歉。”
好像和之前那些他幻想中的暧昧出现了很大差别，短信的语气显得冷静又疏离。
许昕没有解释为什么爽约也没有说明那个他是谁。
这些大家都懂，只有樊振东装不知道。
2011年
转年开春，樊振东被UCSF录取，正式开始了美国的博士生涯。
走的那天许昕有来送他，只不过旁边跟着个其他男人。
“师兄，本来以为能和你一直共事呢，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走了。”许昕的语气带着点惋惜，但没有不舍。
“你不是都确定好要去神经外科了吗？我们的研究方向还是有区别。”樊振东也用公式化的回答掩饰自己的情绪。
他明明比许昕小一岁，却要这么早消化这些。
“行了，安顿好了记得说一声。”马龙把许昕拉回身边，这段日子他总爱出现在那个原来只有这俩人常在的实验楼三层尽头处，搞得门口的大爷都以为他是送外卖的，因为总提着点东西。
马龙多数时候给许昕带糖和饮料，他知道他喜欢。
一来二去也和樊振东成了点头之交，但心里总有戒备。

可以说许昕这个榆木脑袋看不出小师兄喜欢自己，但马龙这种守了许昕十几年的老狐狸不可能看不出。
所以每当樊振东离许昕近一点，但凡马龙在场肯定隔在两人中间，递东西的时候也充当传送带。
樊振东最后一次回头的时候，马龙已经和许昕并肩往外走了，碍于人多，两个人没有牵手。
想来实验室在马龙没回来之前只有自己和许昕，再多出别的活物就是那群两个人的“结晶”——细胞。
他们都没有牵手。
再也没有机会了，他热切地叫着自己“小师兄”。
2021年
时针拨回美国时间晚上八点，许昕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病床旁边没有人，马龙不在。
也对，只是那张离婚协议书没有签字，其余他们之间已经不剩什么了。
除了每一次他会依恋马龙时不时施舍的温柔。
“喂，师兄？”许昕一直是像十年前一样唤樊振东，就好像早就忘记樊振东比他年纪小似的。
“终于接电话了。”樊振东在那头喘了两口长气，“我打了一整晚，天都亮了。”他三年前送许昕回了国，留在那继续做肿瘤和癌症研究了。
“怎么了。”许昕没说被袭击的事，本来也算不上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