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年.如果声音不记得(4)

每次看到奶奶特别乖的吞下苦涩的药汤，丁程鑫就眼眶发红，偶尔不清醒的奶奶只会戒备的看着他，一遍一遍的问他是谁。
小的时候，丁程鑫会把头枕在奶奶的膝盖上，睡意朦胧间听到奶奶叫他阿程。
我是你的阿程。
“一杯柠檬茶。”
少年的声音微沉，带着点笑意。
丁程鑫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惊喜的抬头，看见面前穿着夏季校服的，比他略高的小狼崽，锐利朝气的模样，只要看到他，心情就会好起来。
刘耀文看见丁程鑫惊喜的眼睛瞪圆的样子，心情极好的说。
“刚刚说错了，两杯芝士奶盖。”
“你最喜欢喝的草莓口味。”
奶茶店乱糟糟的声音似乎全部消失，丁程鑫只能看见面前清隽懒散的少年，眼睛微弯的样子。
好多次这样的时刻，他的心跳都加快，如急促加快的鼓声。

这次也是这样。
对刘耀文的几千分一次的心动。
芝士奶盖很快做好，丁程鑫和刘耀文咬着吸管找了张桌子坐下。丁程鑫一直忙脖子都有点酸了，此刻终于有了休息的理由和喘息的机会。
他看见刘耀从背上的黑色背包里拿出一个袋子，一如以往。
像是一贯的习惯，丁程鑫脱口而出，与此同时，刘耀文也张口。
“我都说了不要给我买饭啦。”
“我乐意！”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个人对视一眼，忍不住都笑出声来。
是发自心底的愉悦，说不出来的感觉，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默契和浪漫。
吃过饭，丁程鑫又去忙了，他到十点才下班，去工作前他还叮嘱刘耀文。
“快点回学校，别错过了寝室关灯时间，要不然又要……”
“又要和你一起流浪街头了。”
刘耀文笑着说，眼底是缱绻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