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年.如果声音不记得(5)

丁程鑫一时被抢了台词，颇有些羞赧的瞪他一眼。
他一边工作一边抬头看那张桌子，直到看见刘耀文懒洋洋的背起包，少年身姿挺拔，尽管走路懒散颓废，却格外赏心悦目。
一步一步，丁程鑫看着刘耀文的背影，小狼崽的肩又宽了，凌乱的头发飞扬起来，背影有一圈光晕。
坚定至极的，带着温暖的。
刘耀文的背影，刘耀文的存在。
让人很安心。
丁程鑫突然觉得鼻酸，在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刘耀文是他唯一的光。那个时候丁程鑫独来独往，一心只想着要钱，要去治奶奶的病。
说来奇怪，那个时候的丁程鑫浑身是刺，对生活没有任何希望，是浑身伤害的小兽，一个人在黑夜前行，舔舐伤口。
唯有刘耀文，这个张狂的，受人瞩目的少年偏偏就认定了他。
受人欢迎的少年被一次又一次漠视，终于爆发，在一次放学后堵住去打工的丁程鑫。

看着还是面无表情的丁程鑫，他一拳头刚举起来又停在半空中。终于还是颓然的靠在墙上，清隽的侧脸是极其无奈的神情。
他压着声音，轻的像是空气浮动的灰尘。
“丁程鑫，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丁程鑫神情微动，眼里闪过点复杂的情绪。
刘耀文接着说，他微敛眼睑，眸光清透。
少年的声音单薄却有力。
“丁程鑫，我不是一时兴起。”
“说来奇怪，明明那么多人，我却时刻关注你，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还在想，你干嘛深更半夜在街头乱走，什么行为艺术啊？”
说完，他似乎也觉得很搞笑，忍不住笑了下。
“后来我知道，你是因为你奶奶……”他斟酌了下字词，“的缘故，说实话，一开始我确实带着同情靠近你，可是后来——就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我发现，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会给野猫喂食。尽管自己都没吃饭，下雨的时候把伞给不认识的老人，自己顶着书包淋雨回去。每次我烦你，向你借笔，你笔尖总是朝向自己。又或者是我向你问题目，你虽然表面不耐烦，却会写满一整张纸的解释，还有一长段的文字帮我理解，对草莓情有独钟，我生日那天你虽然没有来，却用镜像德语给我发了句生日快乐，卡在十二点准时发送，我看了半天才看懂，还有我送你的玩偶大白鹅，我那天路过奶茶店看见你枕着它睡觉，那大白鹅还和新的一样，后来你又送了我一只小熊，还骗我说是夹娃娃夹的，其实吧，这只熊的便签藏在毛里面，100RMB一只，你说你买东西也不做点撒谎的准备，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