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渊（冲染，病娇攻×抑郁受）第五章(2)

虽没想明白，可北堂墨染知道，这事一定不能让陛下查到。
“你来干什么？”疾冲的声音阴沉得有些可怕，打断了北堂墨染的思绪。
“是你……刺杀了三殿下？为什么？”
疾冲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阴沉了：“是又如何？怎么？难道你还想去向告诉陛下不成？”
听得此话，北堂墨染的脸色便已白了几分，沉默半晌，轻轻地开了口：“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说着，北堂墨染便向外走去。
“等一下。”随着话语声落，剑气夹杂着破空声，直击面门。
北堂墨染条件反射性向旁一躲，堪堪躲过，谁知那剑又变了招。
北堂墨染的剑就佩在腰际，但他不敢还手，只能是一味地躲闪。
北堂墨染从屋内躲到屋外，疾冲便从屋内追到屋外，实在躲不过了，北堂墨染这才拿着剑，挡在胸前。
与贵人比剑时，剑不能出鞘，这是贵族中流传的不成文规定。
“拔剑！”疾冲退了开来，见北堂墨染听他的命令拔出了剑，这才又一次执剑逼近。
北堂墨染是个杀手，学的也是些一命换一命的狠毒法子，可这些又怎么能对疾冲用呢？只能是被动格挡，偶尔反击一下。
北堂墨染没有想到，疾冲竟然会不躲，北堂墨染剑势已成，无法收回，只能是尽力向旁偏了几分，却正好划在疾冲左臂的伤口上。

“哐啷”剑掉在地上，北堂墨染迎着刚好进来的溍王审视的目光，跪倒在地。
溍王一眼都没有看北堂墨染，看着疾冲的眼神里却满是心疼，只是在扶疾冲进屋上药经过北堂墨染时，留了一句：“自己去领罚。”
“自己去领罚”这是这十五年来，溍王对他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北堂墨染终于明白了疾冲为何忽然要和他比试剑法，一剑双雕，又能隐藏自己因刺杀留下的伤，又能让他受到责罚。
伤了主子，是要当众受刑的，更何况北堂墨染不是一般的杀手，而是溍王府暗堂堂主，本是该以身作则的，故而罚得便要更重一些。
北堂墨染受刑时一贯是没有声音的，实在痛极，才有可能从鼻间溢出几声闷哼声。
疾冲站在粱下看着，看着那些下人围在周围，听着他们口中那些讥讽的话语，心里忽然有些不太高兴起来，他也说不清自己在不高兴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他的东西，凭什么任由那些人评头论足。
北堂墨染不会让疾冲陷入危险，这就是溍王将北堂墨染放在疾冲身边做侍卫最重要的原因。
北堂墨染在受完刑后，连衣裳都没有换，就去了暗堂。
北堂墨染想，既然疾冲是刺客这事不能被发现，那就再造一个刺客出来，反正没人见过刺客的模样，只要有人认自己是那个刺客，自然就不会再有人查下去，从而查到疾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