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故事，于深夜安眠。(7)

“哦，”一眠点点头，“原来老奶奶身上还有这么些事。”又想了想，道：“那老奶奶也是挺倔的，不过，老奶奶图什么呢？”
林夜飞摇摇头，开玩笑道：“以后有机会我帮你问问她啊。”
“什么啊，你还以为你神仙呢。”
一眠一抬眼看到了墙上挂的钟，三根指针都正正好好地指向了12点处。她无意识呢喃道：“12点了。”
“嗯，新年快乐。”林夜飞说。
“啊，”一眠回神，也道：“新年快乐。”
不过一会一眠又叹气，说：“人生还有好多新年，这一天天的，要怎么过下去呢？”她好像只是单纯地在发问，里面不搀任何忧愁。就有点像“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
林夜飞回道：“平平淡淡地过，简简单单地过，”他脑海里像是回想起什么画面一样，笑了，接着说：“开开心心地过，就那种，前一秒还抱怨着生活不易后一秒看到个塑料瓶就能立马笑出来的开心。”
“好吧，”一眠点了点被手托着的头，过了一小会，又迟钝地反问：“你之前就认识我啊？”
林夜飞摇摇头，“不认识，就见过几次。”
“好吧。”

好像有点失望呢，一眠想，不过，又失望些什么呢？
八
大年初一。林夜飞吃过早饭就走了。
还好，自己算是继承了老奶奶的手艺吧？一眠想，不至于让人吃不了饭。
林夜飞走出门口有一段距离了，一眠突然想起来什么，外套也没穿就追了出去。
林夜飞听见声音停了下来，看着跑来的一眠问：“你追出来干什么？”
“我忘了问你，”一眠喘了口气，道：“你今年多大了？”
林夜飞很无语地笑了下，“就这？19岁了。”说着把外套脱下来给一眠套上了，“快回去。”他说。
“哦。”她照做。
回到店里才反应过来，他不穿外套不会冷吗？
那天下午，半月过来了，还带着一大纸箱的书。
“这，给你的。没事可以看看。”他擦了下将近虚无的汗，说：“搬过来可累惨我了。”
“你给的？”
半月含糊应了一下，“算是吧。”后又像是找回底气一般，大声说：“你管谁给的，能看不就成了，怎么这么多事。”
一眠笑了下，说：“谢谢。”
半月摆摆手，转身往回走，然后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身回来说：“哦，那个，你以后要是不在这了，就是，你要是从这搬走了，记着把这书也带着，虽然可能也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