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囚牢篇(3)

“诸位好！诸位好！听众们对于陨石有什么想法呢？陨石嘛，巨——大一块火球就那样从天上摔下来。不得了不得了——那可真是不得了。若是被砸到，险些许能用头壳抵住？约是好壳，确是好壳！但比如说，陨石啊，说回陨石。比如说，陨石又何必是从天上落下的呢？可否是从地底破出的呢？今天，我们就可以看到——#&@#*7月13日，特急，危报*&@%##*7月28日，漂移位置#￥%*&@——所以说，我将其称名为——&**%@#8月12日，末批次救援*&##%*8月27日，地震**&#@&9月11日，登陆**！！！！！！！！！！！——好的，又来到了我们最令人振奋的粉丝来信环节。今天的来信是：参风叶叶舞小姐！这位女士使用了半支断头断水不可考的钢笔，写下了自己的画像，我们现在就来读她的画像：
阴郁、受伤的美人，好似在文字推理游戏中见过——”挥手，内侧招手，汗毛；导播、墨镜、泛灰胡。走出播音室。淡灰色门框、淡灰色走廊、淡灰色人影，霎现的参风叶叶舞小姐！笑容、激烈动作的连拍，静止的相片内附着动态模糊，咔嚓声与血迹从相片内飞出。叶叶舞小姐的笑——短发，身影越远越小——女孩的笑。女孩轻踏在粉紫色，裙摆飘起，面容灿烂，欢捧尸骨，人的尸骨、物的尸骨。转圈——像个芭蕾舞演员那样。何为无饥？何为无饥？黑白的杂片，二维的错误贴图是三维的精神果腹。踢踏舞步的踢踏鞋，瓮碎声夭夭，点起足迹上的光与粒子，流上形升。雾，雾后方隐晦着女孩的笑容。在这笑容的两侧，落石锤下，磬响钟鸣。落石是长柱，间中框上女孩的胸像，在环流的红色警报声中退向尽头。

火、灰。端正抱立的我。戴着精确的工帽，衣着精确的工衫，运送火灰。人流与意识的边界一同扩大，同向同频的人群与我踏下每一只左脚。看不到的脸，不认识的脸，不熟悉的脸，近处的脸——见过的脸——怪物背上的人的脸。谁？谁？谁？思考着暂止前步。然后争吵声，最近的人摇晃着我自己的躯体，他的脸渐渐地明晰，是鹤……
“我跟你说过，耶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帮你干活！现在连他的意识到底清不清醒都很难说。你要再是那副自大鬼的脏脸，在轮次到我之前我会一天揍你一拳！”
鹤的声音。瞳孔用力地聚焦，天空暗红色，雷云掠下电弧。在极远处的霎蓝天幕下，我们只像顶在舞台前端的戏剧演员。
袁掣只是挑眉，转头问那个厨子：“确定来得及吧，马古。”“且尽少问，躁。”，厨子连眉毛也没动一下，只在远处顶着背脊。“等下把姓灰的也拽下来……”嘟囔着，袁掣甩手将鹤的脸侧着砸在了冰面上，砸出一声闷响，赤血晕开，鹤便断了声响。我确在看着，一样地看着，想象中盯紧了望着鹤的自己，一样地摊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