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人(2)

“乔治，别打了，不要把他俩打死了。”
“哈哈，这黄皮的杂种不利索，该打！”
“你可有干粮？他俩跟着咱们一天多了，却未吃什么东西，腹中饥渴在加上你的鞭打，我看他俩命不久矣唉。”这个男人望向船的一侧，观察着沼泽中的情况。
“就算有我也不给！这样的杂种不配得到我的馈赠！就算打死了，抛尸荒野，也不会有什么麻烦。”乔治盯着两个亚洲工奴，故意提高了嗓音，“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两人都笑了，乔治从包里拿出几块鱼肉干，与那个男人分享，他俩大快朵颐，只让两个亚洲工奴看的眼馋。
“如果拿到了两包宝石，大概能卖多少钱？”
“三千多块吧，反正会是一笔巨款。”
“有钱会是一种不错的感觉，对吧。”
“这还用说！咱俩平分三千块，我若是包里揣了一千五，我简直能把酒吧买下来！”
“哈哈，我知道你会喝到死的。”
“喝到死？远远不够哩，我还会把酒吧里的每一个婊子都操一遍，哈哈！”
“你真他妈的是个混蛋啊，乔治。”那个男人对着船板上吐了一口痰。随后他坐到船尾，倚靠着船围，把帽子盖在脸上，搂着大麻袋，把脚搭着翘在船边，睡倒了。乔治也坐了下来面向前方，手扶着腰间插住的手枪，合上眼。

这艘小船在黑暗中游动着，绕过了一块泥巴地，继续前行着。月亮挪了挪位置，星光却越来越微弱了，因为远处的林子里出现了更亮的几颗点点火光。乔治醒了，他踢了踢那个男人的脚。
 “醒醒，卡尔，快要到了。”
 “啊！”卡尔惊醒，满头大汗，他做了噩梦，在梦中，他正躺在床上，忽然听到了女儿的尖叫声，他立刻起身从床下抽出一把双管猎枪拔腿就跑，时间紧急以至于他甚至忘了穿鞋，“啊呀---”，他顺着女儿的尖叫来到地下室，眼前的景象触目惊心---一个衣衫褴褛的黑人一只手握着手枪另一只手掐着他的女儿的脖子，把这个可怜小女孩被死死地按在地上，女孩的眼睛因为被掐住脖颈所以涨的通红，口水也从不控制的从嘴角流下。卡尔举起猎枪扣动扳机，可枪里没有子弹，黑人已经用手枪对准他，他并不做躲闪，只是双膝跪地，头沉沉地垂下，痛哭流涕。数滴眼泪滴在枪管上，顺着枪管流到枪口，最后低落地面，突然卡尔猛地把枪重重砸在地上，枪的零件破碎散落了满地。
“你怎么了？”
“没事，噩梦而已，他妈的... ...一个噩梦罢了。”卡尔擦了擦额头汗水，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在脸上抹了一下，擦掉了汗和眼泪混合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