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家物语》梗概及简评(2)

余庆弭矣，余殃踵至。人间至巅的景象，繁花着锦，烈火烹油，不过是转瞬繁华，浮生梦幻罢了。蜇居多年的源氏，闻诏发难，锋镝群虻，蜂起蚁附，东南西北，烈火熊熊，源氏在山野丛林中浴血奋战，心中只知仇恨，并无风雅，平家折戟，西退福原。行军之中，烟尘扑面，发髻难梳；对阵之间，鼙鼓雷响，雅乐无用。 从福原至四国，从四国至九州，从九州至坛浦，一路西引，一路弃城，一路荒凉。海波夜飘零，困顿狭舟中。苍波路远，寄故思于西海千里;茅屋苔寂，落孤泪于东山一庭。又是一年春日，源平两军在坛浦决战。日影斜射，寒光威逼，怒海凌波，矛戟相驳之声不绝于耳，浪滔与刀剑盘旋相激于目。长久的鏖战之后平家落败，举族沉诸西海，往生海底帝都。至此，平家物语的故事划上了句号。
从吴越春秋到楚汉相争，再到平家物语，我总是对这样大开大合大起大落令人唏嘘的历史故事感兴趣，一是因为那个遥远而尘封的时代我不熟悉，不熟悉，因而好奇，因而心驰神往。二是因为我流淌在我血液里那种物哀思悲的"基因"，使我总能与大业垂成的他们同气相合感同身受，感到那种一人无法改变历史进程的无力感，理解那种高度凝结于悲剧精神的超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