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未生》炸啃 一篇完(8)

好过分。
但，一个承受着他人如此大恶意的人，该是一个犯下了多么滔天的罪行的恶人呢。炸的思绪已经收不拢了，干脆停下笔，侧身假意融入其中，故作兴致盎然地向他们打探消息。
“你们在说谁啊？”
“二七啊。”
“谁？？”
“高三七班二十七号，常年逃课打架闹事无恶不作，臭名远扬。”
“他叫二七？”
“谁知道啊，也没人关心。不会吧，你都来学校一年了还不知道？不愧是书呆子，两耳不闻窗外事儿的。”
“……”
话不投机半句多永远不过时啊。
所以这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是个在别人眼里连名字都吝啬于记住的人……
他长着獠牙吗？
他画着浮夸的妆容吗？
他永远不穿校服邋里邋遢吗？
他浑身上下画满象征荣耀的纹身吗？
……
“叮铃铃铃铃……”
刺耳的下课铃终究还是适时地打断了炸天马行空的想象，他回神看到教室里的同学们一窝蜂地涌到教室外，都生怕错过这一出好戏。

炸跟上去了，他想知道，这个恶人是否如他想象的一般不可饶恕。
炸抵达战场的时候，那里已经有很多凑热闹的旁观者，以当事人为中心围了个水泄不通，炸只能勉强往前挤一挤，挤到恰好能在间隙中清楚地看到那人的脸。
稍微有些诧异吧，那人和想象中不能说哪里相像，只能说毫不相干。瘦削的躯干，长着一张白净的脸，在修理得极短的头发的映衬下更显乖顺，全身都穿着校服，虽然刻意挽起几层校服长裤的裤脚，不系上纽扣任由校服领子大喇喇敞开，以及，有一边耳朵上挂着一只闪着银光的金属耳坠。
在炸的认知里，这样的脸应该是属于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他应该认真学习，应该正直善良，备受周遭人的喜爱。但长着这样一张脸的人此刻却在舆论中心，接受着来自周围人的谩骂与指责，如此违和。
恍惚中，炸想起了，关于今年年初的冬夜往事，封存在记忆里的身影此刻变得异常清晰。
那天是除夕夜，炸被差使出门买围炉聚餐用的调味品。南方小镇的冬夜总是湿冷的刺骨寒，出门的时候炸还特意围上了平日里不用的围巾，却还是在走到街上时打了不少的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