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非台【张显宗×罗玉】叁(4)

自家祖母一句话，让张显宗的眼睁的更大，傻愣愣的看着罗玉。
“自然可以。”罗玉一口应下，手一抬：“是时候候场了，您老请上包间。”
“好，好。”
张老夫人应着声，跟着伙计上了二楼。张显宗脚上步伐跟着自家奶奶，目光一直在罗玉身上，直到他的身影在视野消失。
虽然话是从自家祖母口中所出，但张显宗还是抱着难以置信的态度。他想了十年的仙女竟然不是女子。这让他怎么相信。
人坐在包间里，张显宗的眼睛盯着下面的戏台。
罗玉人一进后台就把已经升做坐钟先生的癞子叫到身边。
说了几句，癞子嚷起来：“前场加一出！”
心里很明白，要知道每日上戏前，行头道具都是事先已经预备好的。这样突如其来的要求加一出，还是加在最前面，确实为难人。
癞子这么一咋呼，罗玉没再张口，转身走去小间。
都清楚罗玉的品性，癞子这么咋呼也不是要怪他，而是癞子就这脾气。再说了，上戏的规矩，罗玉比癞子清楚明白的多。他会有这样的要求，那一定有他的理由。

“加戏！”癞子喊了一嗓子。
身为坐钟先生，癞子这一嗓子出来，后台所有人都停下手中活。
在小间已经脱了短褂，正解长衫盘扣的罗玉自然也听见了。唇角露出会心的笑容。
后台一下子忙开了，原本准备的都要后移，癞子还忙叫几个小徒回家里那戏箱行头。还找来广乐楼掌柜，将情况告知。又写了块水牌，让人搬上台。
这水牌一上，台下傻眼了，他们是来看穆桂英的，这么一来，难免有人叫嚣起来。不一会儿，台下就喧开了。
穿上白衬的罗玉从小间出来，台前的喧声传到了后台。后台一众都看着他，他径直往将出走。
一挑将出帘，罗玉步到台中央。
台下见他出来，质疑声呼起。
下一秒，罗玉躬身，朝着台下一个九十度鞠躬。
足足三分钟，罗玉才直起腰。在他鞠躬的三分钟里，台下的呼声一点点平息。
“罗某的任性，给各位添麻烦了，抱歉。”微扬着脖颈，罗玉对着台下说道：“原本的穆桂英会照常演足全本。现加的这出，是罗某答谢解围之恩的，希望各位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