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非台【张显宗×罗玉】叁(2)

“今儿陪奶奶去看戏。”看见孙子，老太太就是开心。
“看戏？”上前伸手扶着张老夫人的胳膊。张显宗搭了一句。
“对，看戏。”老太太说着，脚迈出门槛：“你小时候还不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看。怎么？忘啦。”
张显宗笑起来，他就是那个时候将仙女印进心里的，怎么可能忘了。
一路扶着老太太出门上车。
“奶奶这么喜欢听戏，在天津也没少听吧？”车上，张显宗笑着说道。
张老夫人脸上堆着笑：“天津的戏哪有这儿的好听啊，你也知道我年岁大了，腿脚不利索。还好你爹和你大哥每年都请这儿的班去天津给我唱两出，要不然非闷死我这个老太婆。”
“哇，那爹调回北平这些日子，您还不天天过戏瘾。”张显宗笑道。
“哪儿有，昨个和前个不都没听。”老太太怼道。
“就是昨和前都没听，您今儿就犯了瘾，拉上我了呗。”
“你这孩子，尽拿奶奶开心。”
车在路上走，车内祖孙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很是开心。

车开到大栅栏后，开始走走停停，快到广乐楼门口时更是一动不动，司机猛按喇叭，效果不大。
张显宗稍贴车窗往外看。好多人都围着一处，眼睫微抬，张显宗看见了不远处广乐楼的铺匾。
“奶奶，您不会就是来这家听吧？”看着外面，张显宗问道。
“孙少爷，今儿玉庆班上全本《穆桂英》人不多才怪呢。”陪着张老夫人的丫头帮忙回道。
“玉庆班？”这名听在张显宗耳中，好熟悉。
“我就说你忘了吧。”张老夫人笑着拍张显宗的手背：“你十岁那年来家里帮我庆生的戏班，就是玉庆班啊。你还问我，麻姑是不是仙女呢。”
忽然间，张显宗觉得自己的心狂跳起来，他抓起张老夫人的手
“那小麻姑还在不在？”问这话，张显宗就觉得自己的声音在激动的发颤。
张老夫人笑起来：“还想麻姑呢。”
一下子，张显宗自己都尬了，脸稍稍已经，头往边上一撇。
车终于到了广乐楼门口，门口招呼的伙计迎上来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