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雪，默。(3)

「你和那些妖怪们不一样，你根本就不关心下一届巫女的人选，对吧？」
「……」
「你用了占普术，测算了我的寿命，对吧？」
「……」
「好，我现在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还是人类巫女，不是妖怪巫女也不是魔法使巫女，是堂堂正正的人类巫女。舍虫之法我不会用的，我劝你打消这个心吧。神社旁的空地就是我以后的坟，我会永远留在这里，永远以人类的身份。」
我不自觉地哭了，我很久没哭了。豆子那么大的泪珠从眼眶砸到她的脸，她却做不出任何回应。我终于支撑不住了，倒在她的怀里轻声抽泣，她把脸贴在我灰白交间的头顶，用手轻轻擦拭着我的眼泪。我的手脚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脏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进我的心里，五脏六腑都破裂了。她却什么都没有。
 我擦掉泪水，从她身子里挣脱出来，然后做出坚决的态度，让她离开。
 她跨上车座，刚要蹬起来，又停下来了。我看见她缓缓摘下帽子，按在胸口，回过头来，对我说出了那个我等待了无数次的问题：
「为什么？」
我再一次地流泪了，但这次带着苦笑。

「傻子。魔理沙真是个大傻子。我如果也舍弃了情感，那谁来记得我们共同的情感啊。」
在朦胧中，我似乎看到她笑了，笑得真灿烂，真天真，让我想起多年前的一场烟火大会上，魔理沙和我坐在神社屋顶观看人里的烟火表演，她也是这样的笑。那天晚上，我们约定：无论过去多久，无论彼此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会把对方的情感保留在内心，永世不忘。
她走了，骑上车，没有回头。这时太阳正好来到了鸟居的另一边，把青白的石砖，照得闪闪发光，好像是一条天路，指引着我去往前方，也许是神社，也许是天堂。我走上去，没有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