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雪，默。(2)

我们互相沉默，只是轻轻点头示意，彼此心领神会。我坐在她的车后座上，轻轻抱住她的腰，靠在她的背上，我似乎感觉到她轻轻颤抖了一下，但她并没有表情变化。我们行驶在泥雪混杂的小道上，耳边除了单调的风声，什么也听不到。两侧只有单调的树飞奔过来，连一个人类或者妖怪都没有。只有路过香霖堂的时，才能看到路灯下的长椅上，躺着一个半人半妖的白发男子，身旁全是书——他深夜借路灯的光读书，困倦到睡着了。魔理沙把车停下，从后面的房子里取出一张毛毯，轻轻盖在男子的身上，又继续上路。
我们到达了目的地，人里旁的一个小小墓园。魔理沙一只手从车上取出鲜花，挽在怀里，另一只手牵着我，领着我穿过一个又一个灵魂的安息之地，一直走到园的一角，那里立着一块单独隔开的墓碑，上面附着一层白雪和青苔，分明写着「雾雨」这两个字。
魔理沙在碑前停住了，她松开我的手，抚去碑上的雪。我感觉这上面的雪比别的地方都冷，都刺人筋骨，但她仍然面无表情，冷漠地让我禁不住发颤发抖。我知道的，她骗不了我，舍虫之术虽然能让人类永葆青春，但也会让失去作为人类最最重要的东西——

情感。
这是每个舍虫之人所必须付出的代价。三尸虫在被放逐前会疯狂攻击人类的情感表达中枢，直至其彻底瘫痪。舍虫人对人际关系依旧能正常处理，但这仅仅是处于本能和理性的思考，他们再无任何喜怒哀乐可以表达。那些宗教家和魔法使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和魔理沙矗在墓前，那一簇鲜花都被她用魔法染成了白色，躺在石基上，几乎能和周围融为一体。三分钟的默哀比我想象地更快，她先抬起头，用那星星一样璀璨的瞳孔对着我浑浊灰黑的眸子，我们仍是不言，但谁也不肯离开彼此的目光，就像幻想乡和月都一样，两个从精神到物质都截然不同的世界，却时刻凝望着对方。许久，她终于开口：
「灵梦。」
「嗯？」
「人选的事，你确定了么？」
「这不是我应该操心的，紫自有她自己的打算。我自己也不知道前任巫女到底是谁，只从紫口中听到她在人选确定后就神隐了，和前几任巫女一样。」
「好吧。」
沉默，又是沉默。我们沉默地离园，沉默地上车，沉默地经过已经开业的香霖堂，沉默地坐在雪已融化的台阶上。
我受够了沉默。我转过身子，双手将她按倒，贴近她的脸，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