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智牌】魔法风云夜·2. Get your engine going(4)

不想再看下去。少年起身，与Yang点头示意告别。走了几步，少年又忍不住转头。在打鼓机前的那个少年，依然双目有神，选择歌曲后，再次开始冲击高分。仿佛无论之前练习过多少次，失败过多少次，这一次也依然是他的第一次。
少年强扭回头，快步离开了机厅。
回到家后的时间漫长且缓慢。静坐于沙发，正对播放纪录频道的电视。少年尝试将注意力集中在电视内容上，却只是徒劳无功，他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其他人的面孔：或是打牌的人们，或是打鼓机前的Yang。他调整姿势，无论是躺，正坐，都没法让自己舒适。电视机的声音越大，房间就越安静，稠密、沉重，让呼吸与心跳都无比刺耳。想看书，也觉得文字读起来索然无味。坐在电脑前，也完全不想浪费精力去打游戏。无法集中精神，容易疲倦。没坐一会，他就感到疲倦、劳累，随意洗漱后便上床休息了。
然而即便睡去，梦境给予他的，也不是上天入地、随心所欲的乐园。还是那阳光无法触碰的漆黑海底，环绕身旁的巨大绿色石碑，尖锐、扭曲的巨石棱角肆意蔓延。不知第几次梦到的景象，让他头晕目眩。无论如何奔逃，图案扭曲诡异的石雕依然将他包围。慌不择路，他一脚踩空，跌入深渊。无论如何向上伸手，也无法抓住哪逐渐远去的日光。于黑暗中惊醒，擦去满头的汗滴，在絮乱的心跳中再次入睡，最后再伴随着头痛与乏力的身体醒来。每日夜晚，少年都如此度过。

醒来之后，他都迫切地打开手机，希望能在群聊中知道今天有何活动。这样，他至少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吃完早餐，在家中呆坐一天，少年根本不敢想象这样的生活。当然，因为大赛的日子一天天靠近，白天总会有人约出来一同练牌。少年就会过去，即使不会参与讨论，也不主动要求对战，他还是想待在人群之中。不用和其他人聊天，只要坐在身边就好，少年便是如此觉得。也因为和少年不熟悉的缘故，大部分人都不会去理会少年，正合了他的心意。
不过，总有例外，那就是友人A，他总是会来找少年对战。少年当然不会拒绝，不过，他没有其他人那么认真，对操作细节上也不再有过多的考虑，毕竟胜负对自己根本无所谓。虽然他觉得这种态度不是特别尊重对手，不过因为自己的速攻套牌特性就是简单粗暴，而对手则是操控难度更高的控制套牌，即使自己随意运作，对方仍然需要思考对策，友人A显然也乐在其中。既然如此，少年就不会有意见。反正归根究底，目的也只是消磨时间而已。这样的时间会持续到晚饭时间，那时，少年们才会收拾东西回家。
“说起来，最近你经常出来呢。”友人A在分别时这样对少年说。
“反正在家也无聊，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