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智牌】魔法风云夜·2. Get your engine going(5)

“那也不错。”友人A笑道，“就像以前一样了，你总是出来和我们一起玩。”
少年没有回答。
“我之前还担心你恢复如何，但现在看来根本不用担心。”
公车到了，友人A便向少年挥手告别，
“明天再出来玩吧。”
少年呆呆地挥手告别。等到公车远去后，他的内心突然升腾起莫名的悲伤。嘴角抽动、手指颤抖，呆立在公交车站前，最后，却根本哭不出来。他深深呼吸，转身离开，考虑现在是去吃饭还是再随便乱晃一段时间，尝试让思绪运作，驱赶无名的忧虑。然而回过神来，他的身体竟然自己做出了回答。他再次站到了那个角落，那台打鼓机前，那位白发少年的身后。
Yang放下鼓棒，擦掉额头的汗滴，习惯性地转头看是否有人排队，正好看到了少年，喜出望外：
“你来了？”
“过来看看而已。”少年也不懂自己还来这里做什么。Yang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也没有继续玩下去，而是坐到椅子上，不停揉捏自己的手腕。
“你一直在这里？”少年问。
“是，在练习。”
“练习？你打有新歌的游戏机版应该效率更高吧。”
“是这样，可是比赛是要比街机呀。不保持街机手感和体力可不行。”

“比赛？”少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外地的比赛。只要能赢得冠军，就能买零件修好这个鼓了。”
看着Yang的笑容，少年知道他绝非戏言。曾经有一次聊天时，Yang半开玩笑地说要修理这个鼓，网上有零件卖，理论上只要机修同意，他们就能将这台鼓修得焕然一新，莫说感应器，就连鼓皮、软件版本都能换成最新的。可是这一切都基于有充足的预算，两个尚是学生的少年，根本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况且当时鼓况虽然欠佳，但尚且能打，所以当时两人只是开了一个美好的玩笑而已。
“奖金有多少？”
Yang报出了一个数字，然后说：“我算了一下，刚好够买一块木板把这鼓面填上。”
少年点头。奖金数目的确不错，然而算上住宿、报名费、来回交通等开销，能挤出买木板的余量已实属不易。更不用说，这还是算上Yang能夺冠的这一最乐观的情况。
同时，还有更深刻的问题：
“传感器呢？它们不可能完好无损，可能也要一起换吧。”
“能换我也想换，可是实在挤不出更多的预算了。不过，修好木板后，至少咱们能打了。再撑一段时间，从长计议其他事情也不是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