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光追杀的人》曜之篇 嘉颉•讹菟 （下）(7)

顾清厉色道：“应葭茗明知是陷阱还是过来了，你又为何要放走她？我绝不允许她再与陆离有任何牵扯，不说明白绝不善罢。”
“呼……你也看见了，应葭茗此此番是冲着我来的，她的目的绝非是要对陆离不利。”郁先生指向自己，“恰恰相反，她想宰了我。”
顾清一脸不信：“吼哦？对我倒是好事喽？”
郁先生笑言：“因为她原本想要从此处带走的，是陆离的心镜恶蛟，陆霜。发现恶蛟被我之符咒困在方寸之地，无法彻底脱离陆离心湖。于是便要来杀我了。”
“那你为何阻拦？她若真有那能耐，能剥离心镜，带走便是，从此陆离便只是陆离，不是好事？”
“一个破开枷锁的獍鬼，当真是好事？”
顾清闻言错愕：“你脑子疯了吗？按这个说法，老娘更应该宰了她才是。”
“所以我才有一传世名言啊，当个好人是最最难的，尤其是有脑子的好人。”郁先生踱步而行，仰望斜阳，“獍鬼一日不能封镜，端倪妹妹可就一日不得出牢笼啊，你若是愿意端倪被困在陆离心湖里永无休止，这个闲心我就不操了。”

“应葭茗才是那个能够封镜的关键？”
“正是。”
顾清沉默下来。
“好了，一方事罢。”郁先生看向我，“你呢？”
“什么？”
“你的疑惑。”
“允禛敏现在如何了？”
“还有呢？”
“没了。”
我确实没有其他想要知道的问题了，作为一个求知欲特别低的乏味人类，对很多事情的探知真相都无甚兴趣，问题有一大堆，为何大袖少年变成了青衫中年？端倪为何与顾清外貌别无二致？端倪是人是鬼？与我又有什么干系？庚嘉颉遇见的蛇妖是什么？又为什么突然可以说话？顾菟是什么？金线蟾蜍是什么？这些答案我是不在乎的，无兴趣的，我觉得那些都是与我无关的。
同我有关系的虽然也有一大堆，陆霜这个名字从何而来？应葭茗所求究竟为何？郁先生所图何在？陆霜从何而来？即使是我为什么会变成蛇妖，以鬼的姿态去捕杀蟾蜍，我统统不感兴趣，应该说是无所谓吧，虽然大致也猜得到，郁先生为何要问我吃不吃蛇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