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旧事》第五十六章 不尽人意（小七篇）

天将破晓。曦光从窗子在映照进来，将昏暗的屋子慢慢地照亮。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夹杂着些许腥甜的铁锈味儿。
宁楚檀从昏昏沉沉中醒转过来，记忆随着意识的回笼而复苏。
那汹涌澎湃的缠绵，疼痛里夹杂着的极致欢愉，宁楚檀闭了闭眼，她的身侧是熟悉的人的气息，可是她并没有感觉到欣喜，心中对未婚夫的羞愧和身体的不适让她无法面对身旁的顾屹安。
好一会儿，宁楚檀深吸了一口气，她动了动身体，酸疼和疲乏随之而来。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可是身侧的顾屹安却是毫无反应。
这时候宁楚檀察觉到不对劲了，她转头看向顾屹安，在曦光中，她清楚地看到顾屹安的脸。
那一张清俊的脸褪去了血色，脸颊上浮起一层死灰色，双唇也是灰白的，更令她害怕的是她几乎感觉不到顾屹安的呼吸。
宁楚檀惊得整个人都要弹起来，她爬起来，酥软的身子没撑住，一不小心就趴在顾屹安的身上，触及的肌肤不是往日里的温热，而是冰凉凉的。
宁楚檀慌乱地扑腾起来，她拍了拍顾屹安的脸颊，惶恐地喊道：“屹安？屹安……”
她的声音是沙哑的，床上安静躺着的顾屹安始终没有反应。宁楚檀勉强压下自己的慌乱，伸手触摸顾屹安的颈部，颈部的脉动非常微弱，似乎随时都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