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第十五章(2)

“救赎。”这个词像烙印一样在他脑海中回荡正义。“复仇。”
战斗集中在东拱门周围，但恐虐教徒已经闯入大教堂，开始了屠杀。一个战斗姐妹跌跌撞撞地向他走来，身后则是一个狂战士在拿链锯斧疯狂地追砍，他不得不避开他们。他绕着他们转来转去，就在这时，修女放下她那把残破的刀子，一枪射中了恐虐邪教徒的脖子。鲜血喷了出来，希克斯则继续向前跑。
爆弹在他周围噼啪爆炸，身着动力甲的人影从四面八方撞在一起。他不得不停下等待一台赎罪引擎穿过，然后又跑了起来，眼睛紧盯着教堂中心那美丽的光芒。
每走一步越来越靠近，他身上的灼烧感就越强烈，变成了一种灼热的疼痛，仿佛回到了那些烙印最初被烙下的瞬间。希克斯尖叫着，踉跄着，身上冒出浓烟，但有什么东西驱使他的四肢不停地移动，推动他向前走。
一把链锯剑不知从哪里向他挥来，直劈他的脸。就在这惊心动魄的瞬间，刀锋被打得粉碎。一个恐虐战士跌跌撞撞地走到路上，浑身是血，失去了一只胳膊。看到狂战士被打得像被一个破碎的皮球一样，希克斯的心又抽搐起来，涌出了一种令人愉快的痛苦感。

在这里旋涡般的战斗浪潮被分开了，中心就是萨德瑞卡的信标。技术神甫们在他周围监督着，一边解开最后几根电线，一边匆忙地高喊着二进制圣歌。修女长和她的精锐们围成一圈，这是抵抗黑暗之力的最后一道防线。在他们中间，透过他身上闪耀的圣光几乎看不见信标本人，但他憔悴的脸上带着一种平和坦然的表情。
“异端！”一个战斗姐妹看到希克斯随即大声喊道，“不洁者！”她用爆弹枪瞄准了他，但随着他灵光一闪，希克斯就折断了她的脖子。她的三个姐姐紧随其后举起武器，却被他随意甩在了一边。
当他涉入信标的光芒时，欣喜若狂，却又痛苦万分。当他张开嘴说出他等待了无数日夜才能说出的赎罪话语时，他的肉体开始燃烧，但他心中充满了胜利和兴奋之情。
“帝皇，”他开始诉说早已准备好的赎罪之词，“我犯了罪。我在黑暗中走了这么久，但现在我来赎罪了。”
他踉踉跄跄地走近，随着光线在他周围流动，他的四肢变得越来越重。他感觉到一种灼热的痛苦，从符文烙印在他的皮肤上，但他不在乎。这是他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