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第十三章(9)

在左翼，戴索里安看到帝国保卫者的情况则好得多。大部分的萨德瑞汗装甲部队聚集在装饰喷泉和开放的冥想花园中，恐虐狂战士聚成一团向他们冲锋而来，结果被呼啸的炮弹炸得粉碎。地狱般的战争机器向萨德雷坎人开火，但激光炮射出的光束一次便能引爆一个。
“中部，”戴索里安低声说，专心地看着，“他们会攻击那里。”
果不其然，随着两翼交战后萨德瑞卡预备队的向前支援，恐虐战士袭击了帝国防线的中部。引擎轰鸣，血色的犀牛运兵车和异端的战斗坦克呼啸而上涌入了圣道，这是一条从极乐世界的边缘到基地的攀升之路。他们的炮声隆隆，炸毁了萨德瑞卡人设置的路障。回击的炮火在恐虐战车周围闪过，瘫痪或摧毁了一些载具，但其余的车辆继续前进，粉碎了他们同伴燃烧的残骸。坦克的炮声再次响起，摧毁了萨德瑞卡的武器小组，迫使战术小队进入掩体。
“列维妮娅。”戴索里安说。
“我知道，连长，”她回答说，“我看到了。霍普斯上校正带领预备队增援中部。瓦尔基里和驱魔者也准备就绪。”
装甲矛头在萨德瑞卡路障的废墟上落地。像野兽的胃部打呵欠一样突袭斜坡猛然放下，吞世者们咆哮着冲了出去。这些都是精英杀手，装饰着颅骨战利品，其上带有变异的污秽印记。凶残的利爪和带刺的触手蜿蜒而出，撕裂了惊慌失措的萨德瑞卡士兵。戴索里安看到一个咆哮的政委大步走进战斗，爆弹枪在嘶吼，动力剑高举。然而一个穿着终结者的魁梧冠军迎面而来，从他手上砸碎了刀锋，然后用他头盔上的尖牙狠狠地戳穿了他。

戴索里安说：“他们要溃败了。”
慢慢地，萨德瑞卡士兵开始转向和逃跑，先是一个两个，接着就像大坝决堤一样，随着恐慌的蔓延，最初的涓涓细流变成了汹涌而来的洪水。萨德瑞卡人从他们中间血淋淋的屠夫周围开始逃跑，当叛徒继续屠杀他们时，他们惊恐地尖叫，扔下了武器，互相绊倒，在一片混乱中死去。
更多的恐虐信徒从破败的大门涌入公园，一浪接一浪的叛徒、邪教徒和疯子袭来。巨大的毁灭引擎出现在他们中间，泰坦级的恶魔引擎在轨道和尖轨车轮上滚动前进。旋转巨炮在它们的腹部加速旋转，向断裂的帝国防线喷射炮弹。无论敌我瞬间都被屠杀，暴雨般的炮火把土壤撕碎成参差不齐的线条，碾碎了坑坑洼洼的残骸和血溅成碎片的尸体。
“萨德瑞卡人不能顶住这波攻击，”列维妮娅说，“我会下达命令撤退。预备队要在溃败中被追上之前撤退，我们要尽可能地保存我们的装甲部队。”
戴索里安警告说：“萨德瑞卡人失去了纪律，不可能干净利落地脱离，修女长。下达命令，让我们去攻击叛徒的中心。”
“还没到时候，连长。”修女长在充斥着嘈杂命令的喧闹声中回答说，“萨德瑞卡人将在叛徒的刀锋下遭受苦难，但他们的牺牲不会白费。我相信，在看到我们的外线崩溃的时候，这个叛逆之首会加入战斗，去领导这致命一击。那么，你将成为帝皇的利刃，连长，击倒不义之主，从他们的攻击中撕碎他们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