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第十三章(11)

只有在左边，萨德瑞卡人的撤退才保持一丝协调，他们的坦克交错地倒转方向，向迎面而来的敌人开火，而步兵则在他们周围撤退。坦克指挥官们从他们车辆的顶部舱口钻了出来，一边用爆矢弹扫射着敌人，一边高喊着命令。坦克随着一发又一发炮弹的发射而颠簸，此时一个巨大的恶魔引擎终于颤抖着停了下来，一瞬间火焰从里面喷涌而出。
“掩护部队已就绪，”列维妮娅说，“尽可能把他们救回来。”
在飞升之路底部的驱魔者整齐划一的开始开火，其上的战士一边操作着她们那奇怪武器的踏板和按键，一边闭上眼睛，嘴唇狂喜地蠕动着，歌颂着帝国信条的战歌。每按一次键，就会有一枚导弹启动，循环着进入风琴管，然后沿着神圣的烟雾轨迹发射。数十枚弹头越过逃离的萨德瑞卡人群上空，向迎面而来的恐虐部队飞去。有坦克被击中后开始爆炸，吞世者们从燃烧的运兵车中挣脱出来，却被接踵而至的飞弹炸成碎片。
与此同时，萨德瑞卡的瓦尔基里部队再次出击。他们从建在神圣拱门上方高墙中的机库中突袭而出，低空掠过战场，火箭吊舱发出嘶嘶声，爆炸延缓了叛徒们的进攻势头。

在硝烟的刺激下，恐虐战士开始加速向前冲锋。他们涌向燃烧的公园，枪炮轰鸣，击落了那些空中的勇士，撕裂了那些在撤退的萨德瑞卡人的队伍，直到他们接近飞升之路的底部。
“姐妹们，”列维妮娅命令道，“就是现在！”
在她的指挥下，几十辆犀牛与献祭者苏醒了过来。之前它们被运到了斜坡的两边，用迷彩网遮住，被飞升之路的阴影所遮蔽。现在，它们的引擎轰鸣着，踏着翻腾的泥浆奔向了战场。
戴索里安问：“你从未指望萨德瑞卡人能守住防线，是吗，列维妮娅？”
“确实如此，连长。”列维妮娅说，“但没有苦难，就没有胜利。”
深红之泪修会的部队迅速包围了两边的异端势力。就在黑白坦克突然停住，战斗姐妹们从内部纵身跃起的同时，斜坡上的复仇者们掀起了一场猛烈的火焰风暴冲向了恐虐战士的队伍，而仲裁者、地狱爆能者和毁灭者也加入了战场，驱魔者们在撤退到了飞升之路后继续开火。
“他们的进攻开始停滞了，”戴索里安说，“干得好修女长，你的姐妹们正在击退他们。”
“现在，”列维妮娅回道，“你看，叛徒们已经在侧翼周围铺开，试图越过我们。对于他们来说敌人数量越多，仇恨就越大。而我们需要依靠我们所有人的信仰才能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