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第十三章(3)

柯菲克斯说；“你试图传达潜在暴力威胁以及/或极端的制裁，但你发现这个概念在情感上既令人痛苦又令人厌恶，因此不愿意直接说出来。我很清楚你的潜台词，中尉。我可以减轻你在这方面的忧虑。你或你的士兵任何伤害我本人或这座圣所的行为，哪怕是最细微的行动倾向，都将招致杀身之祸。我已经表达清楚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可不想死在这，尤其是自己人手里，”中尉说，“我不想你杀了我的伙计们，但我以黄金王座起誓，如果你不马上服从，我会召集足够的援军，把你和你那宝贵的神龛烧成灰！”
柯菲克斯向机仆的神经传感器发送了一道命令，准备激发他们的灭绝协议。但命令的上传还未完成，咆哮声和枪声就从下面传了出来。
柯菲克斯放大了他的光学瞄准镜，看到一个身穿焦灼的血红色盔甲的高耸战士犁进了他的电僧中间。闪烁着电弧的电僧们扑向了那个战士，动力武器震动着空间，但他每挥动一次链锯斧，就把他们像破碎的娃娃一样劈个粉碎。
战士身后血色的浓雾翻滚而来，以太贤者立刻确定了其身份，他的亚空间光谱分析毫无疑问地证实了这一点。

“现实已被突破，”他嗡嗡地说，“至邪之物已至。所有单位重新部署，消灭那个战士，还原模式启动。”
行如一体，柯菲克斯手下的机仆和电僧把他们的武器瞬间转向了血雾环绕的恐虐战士。一场铺天盖地的能量风暴吞噬了他，等离子、磷火、激光、爆破电流，都像雨点般落在圣殿最低处的台阶上，以至于柯菲克斯被迫调暗他的光学系统以避免它们的接收器被烧坏。
“停止攻击，”估算目标的生存几率已降至零后柯菲克斯命令道， “重新启动传送平台定位子程序。”
血色的薄雾向上翻滚，其中翻腾闪现着尖叫的面孔和抓握着的爪子。伴随着一声怒吼，赤甲战士从血雾前端猛地冲出，尽管他浑身烧焦却依然势不可挡，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群非自然的由扭曲血肉杂糅而成的可怖生物，挥舞着散发雾气的黑色锋刃向前冲去。
“贤者！”中尉尖叫道，“你必须摧毁——”
雷鸣般的齐射瞬间响起。柯菲克斯的机仆们开始重新装填武器，发出一阵嘶嘶剩，而以太贤者选择忽视了中尉和他的士兵那烧焦的遗体。
巨大的战士冲上台阶，一刹那缩小了缺口，一股恶魔的浪潮在他身后沸腾突破了现实。当他们冲过传送平台时，机器的神圣能量被悉数破坏，白色的闪电瞬间转变成了血红色并向内爆裂，在时间与空间上撕扯开了一个洞口。可怖的生物在它们的阴影中搅动着，而后涌出去加入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