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第十三章(2)

“此将喜悦万机之主，执事。”柯菲克斯说，“汝可知晓，其无数镜片注视着汝之所为，即是对汝等的褒奖。”
“以太贤者！”一个声音喊道，离他很近，由有机质发出，并未经过处理。
柯菲克斯暂时忽略了这一点，让他的四层大脑皮层进入了传送门的神经圈数据流中。代表传送平台的神圣耀点继续以一种可以接受的（如果慢下来的话）接近神圣序列的方式闪烁着，但他注意到四号、七号、十二号和十八号平台已经停止运送他们的钷素贡品。
这让他有些不快，但统计上并不意外。侵略者肯定会干扰欧姆尼赛亚的圣礼，无信者们被派来测试那些虔诚者，而在其中会发现信仰的缺失。尽管如此，一桶桶加工过的钷素仍然在大部分传送平台上闪现，被哨兵们抓起并带走。
这点让人高兴。
“求您了，以太贤者！”又传来了一声呼喊，“我一定得让你立刻同意戴索里安的计划！”
柯菲克斯感到一阵源自人类的愤怒，把自己的主感知程序重新接上了他的人格模拟器。他的眼睛睁了开来，冷冷地瞪着面前的萨德瑞卡中尉。那人站在柯菲克斯神殿下面的台阶上，满脸通红，神情紧张。十名士兵站在他身后手里举着激光枪，竭力不在柯菲克斯那些可怖的战斗机仆的武器前表露出恐惧。

柯菲克斯懒得计较中尉的真名。
“中尉，”他嗡嗡说道，“你是要我批准一项在欧姆尼赛亚的圣殿里肆意亵渎的行动。因此而被破坏的机械，还有损失的机魂，这些都是无法替代亦不可原谅的损失，同样无法接受的还有钷素的停止流转。我不会答应这个异端的要求。”
“贤者柯菲克斯，”中尉说，声音中透露出异常的紧张，“我们还有一年多的钷素储备。而同时，将会敌军通过你的设施进入巢都。他们——你——正在破坏峣都、信标的安全，还有整个萨德瑞卡的协调！”
“每一个有战斗能力的异端生物单位一旦进入这个设施，都会在最长6.14秒内被消灭，”柯菲克斯答道，“我之会众已将最佳的灭绝模式部署到每一座祭坛上，同时传感器会不间断进行扫描，以确保对任何未经授权的传送作出即时的致命反应。敌人可能会通过传送器出现，中尉，但他们的寿命不足以让他们完成这件事。”
“以太贤者，”中尉恳求道，“我接到了列维妮娅修女长本人的直接命令。”
“这是欧姆尼赛亚的地界，”柯菲克斯说，“帝国国教在此没有权力命令我。”
“不管怎样，”中尉继续说，“我收到的命令是用任何必要的手段使这个传送门失效。不择手段，贤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