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色与戒》01十飒十(4)

他又叹气，“你带来的那些人没有一个像你这样有趣的，念经的时候吵的我头疼。要不是因为我这样喜欢你，我就割了他们的舌头叫他们再也喊不了佛，挖出他们的眼睛叫他们再也望不到天。”
他看着十辰于惊惧的眼神，忽然笑了一下，投身在他怀里，安抚他，“你现在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了吧？”
十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再次念了一句佛号。
飒逗弄够了他，像条无骨的蛇一样萎靡在地上，枕着他的腿，闭上眼睛轻声道：“阿十，我困了。再给我讲个故事吧。”
十只好收敛心神，抬眼望向窗外，给他讲之前未完结的故事。
黄沙之国没有优昙婆罗也没有青莲花，飒飒的花园里蔓延的最多的就是长在荆棘之中的敕萝花。敕萝花从来不会单独盛放，通常都是簇拥着长在一起。花身通体雪白，花叶肥厚，娇嫩多汁，一旦摘下就会迅速由白转红，然后快速衰败，在采撷者的手上沾染大片糜烂的汁水。
十盘坐在廊下，看飒赤脚踩在荆棘之上。王的血滋润了这片土地，作为回报，飒飒摘下了最大的那一丛敕萝花。
他回身看十，将敕萝花横放在鼻下轻嗅，然后抬眼对十微笑。

不知为何，十突然想，我终究不是他的迦叶。
敕萝花在飒飒指间迅速衰败，像冰雪一样融化，花汁顺着王手掌的弧线肆意流淌。飒飒把残留的花叶握在掌中，朝着十走来。
“张开嘴。”
十没有动。
飒用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将带着掌心余温的花汁滴进他的口中。
十挣扎了几下，飒索性把烂热的花叶残骸塞进他的嘴里，合上他的下巴直到十不得不吞咽下去。
“嘘……嘘……”
十咳得厉害，没多久就又开始四肢乏力，飒飒拍着他的背，“这么一点点敕萝花不会要了你的命的。多吃一点你就会习惯了。”
十栽倒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