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3章：入阵（1至3）(3)

观众如此热情，李少荃自然也要有所回报。他准时坐上贝尔利努式四轮豪车，准时离开市长先生的钓鱼别墅，然后在联邦特勤局雇员与平克顿侦探簇拥下，浩浩荡荡地驶回市政厅。
一路上，他手下的洋员照旧撑伞，华员照旧打锣，给路边游客做了一场无比生动的广告。“首相大人”更是先后五次打开车窗，向看热闹的人群摘帽行礼。他成功挑逗起了观众情绪，将他们撩拨得欲罢不能；虽然市政厅演讲会不向公众开放，仍旧有成百上千人尾随四轮马车，冒着被踩踏的风险抛洒干鲜花瓣，高呼“首相万岁！”。
斐迪南大公夫妇，曾经也很受欢迎 李少荃遵守了广告上的许诺，不仅在预定时间、预定地点举办第一场演讲会，同时还奉送了完美的开胃酒，勾得沿途行人垂涎欲滴。但他的“回报”并非完美无暇，覆盖面积委实有些狭窄。
具体来说，是这么回事：老李在后金做了多年一品大员，肯定懂得处理人情世故。可他不但将下榻处的命案完全无视，而且没有主动补偿梅肯市名流，连私下送信之类的小事都没去做。

任谁受到这种侮辱，都不会傻坐在车里无动于衷。梅肯市的红男绿女，虽然没有作废李中堂的行程表，但反击行动已经开始，而且就摆在台面上。
看热闹的人群最先遭殃。他们离市政厅还有一百码（91.4米）便被拦住，哪怕最狂热的粉丝，也只能在第三道警戒线前面干瞪眼。持枪警员端着柯尔特、亨利与温彻斯特，眼珠子瞪得大如金鱼，他们又是叫骂又是推搡，把本地人与外地游客统统拦在石灰线外面，再怎么抗议也不准通过。
为了给这场演讲会添堵（顺便给其他报复行动做准备），梅肯市警可以说倾巢出动，连十几岁的警员子弟都到了现场维持秩序。环绕市政厅，他们清出了一大片无人区域，柏油路上甚至撒了钉子，莫说平民百姓，连鸽子都很难接近石头楼。
李少荃的私人护卫，理所当然遭到了警方重点关照。他们只许福特车上的六人进入，因为有证件的就他们几个；混进人群的便衣，只能在警戒线之外望洋兴叹，同自己的雇主暂时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