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3章：入阵（1至3）(2)

在地广人稀的西部，这种吵架很快就会发展成斗殴，甚至OK畜栏事件那样的枪战。但梅肯好歹是座城市，执法者没过多久便做出了干预。冲在最前面的，自然是刚送完消息的骑警，他们见谁都没好话，活像赶牛马一样挥鞭赶人，抽得人群怨声载道。
跟在骑警后面的，是上流社会的豪华马车。政客、富商与牧师身着晨礼服，就像鲑鱼洄游一样赶往演讲会场。每辆马车，都有衣着光新的男仆跟随；他们的任务就是替主人开道，差不多人手一只铁皮扩音器，光靠凶神恶煞似地喊话，就能把看热闹的人们吓上道牙。
骑警与富豪家仆，确实在街上开辟出了道路。可问题在于，强压只能让一部分百姓忍气吞声，无法让所有市民人人驯服。无论游客还是本地土著，都有人站出来表示抗议，有些血气方刚的青头丝，甚至把鲍伊猎刀的皮鞘亮了出来。
鲍伊刀，鲍威刀，说的都是这把刀 但他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因为维持街面秩序的主力军已经现身，那便是总人数高达一百四十，而且人手一只棒球棍的爱尔兰裔青壮。

帮派成员三五成群地游荡在大街小巷，管得比骑警更宽，下手比恶仆更重。他们见到异议民众，立即就会一窝蜂地围上去，凭借人数优势、凶狠表情以及呼呼飞舞的木棍，逼迫对方放弃反抗念头。
梅肯市当权者上次搞这么大阵仗，应该还是南北战争时期。聚在街上的人群，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瞧出不对劲。很多市民从狂热中清醒过来，慌不择路地逃回家里；有些比较胆小的游客，直接打消了见识“外国大官”的念头，当场带着家人原路折返，上火车站买回程票去也。
他们的智慧值得称赞。但他们仍旧是应者寥寥的少数派，只是让人群规模缩小了一些。即便遭到执法者粗暴对待，即便耳孔里面已经灌满谣言，梅肯市好市民与外来游客，绝大部分还是把凑热闹放在第一位。
因为他们渴望娱乐，从骨子里面痴迷玩耍。他们自认为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群，活该受到全世界敬仰，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于是乎，上万人就这样顶着寒风，顽固地站在街道两侧；他们用中指回应一切挡道者，迫不及待地等着“首相大人”出来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