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青春二 我愿意是急流

自叶子做了品质主管后，厂里一直很忙。有种圣诞房子的产品，色彩很杂，很容易搞脏或越位，又很难检。叶子整天忙得焦头烂额，欣慰的是几个组长对她的态度不像以前那么恶劣了。
叶子每一个小时在车间里转三两次，然后坐下来抽检成品。转着看的功夫，她跟工位在前排新来的女孩子拉上了话。组长们是没耐心，也没有好心情去教她们的。叶子深知其中的心慌与失措。于是常细心尽自己所知，讲给她们。叶子的耐心和关切让她们感动，肖芳芳和王蓉蓉尤其喜欢她。
后面的老员工，叶子觉得跟她们学不到什么新东西，她们纯粹是凭了慢和熟练，技巧谈不上。凡是那些由浓及淡的过渡色彩，她们一样也画不了。调油漆是个技术活，整个车间只有四川主管会些，但他保守的要死。他调油漆时，叶子问什么都含糊其辞，有时看到叶子在场干脆不调。
小时画画，叶子常用几种颜色的蜡笔重涂得到其他不同的色彩。大概记得什么色和什么色相融，会产生什么色。但要调出跟样版一样的色彩来还是比较麻烦的，比例不是那么好掌握。叶子自己拿了油漆偷偷地试，不巧让钱世明看到，好一顿说，嫌叶子浪费油漆。
等到圣诞房子交货的那几天，产量一下猛增了许多。叶子几乎大部分时间坐在那里检成品。产量猛增，质量差到了极致。几乎每盘产品都毛病百出。叶子的检验过程几乎是修改的过程，打了几盘回去让返工。不多会儿钱世明来车间看到叶子面前七八个成品盘，走过来道：“怎么搞得，就这么几个组还检不过来？小姐，成品抽检不是像你这样。一盘三十个是不是？呐，像这样一盘抓个五六个，这样来回看看有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就过去了。你这样一只上上下下看看看，怎么出效率？”钱世明口说手比，一忽儿功夫，叶子面前的待检品全部成功pass。叶子目瞪口呆，像这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