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与灵魂命运篇】十三章 意无生无意身死(11)

沙图以言语相激，灭世尘的拳脚更加凌厉。狭窄的通道中，灭世尘的拳脚偶然击中山壁时，都会让山体为之一颤。沙图很快便新添了不少伤痕，而他在防守招架之余，碎碎念道：“我都快忘了没有法器如何施法了。崇高的……这里展不开啊；灰色的……还不到时候。呃啊！”
灭世尘一记蹬腿，将沙图踹出两丈开外。沙图咳血，挣扎着起身，利用这空当吟唱咒语：“在晚霞的余韵与永恒的墨夜之间，是灰暗的黎明。”
咒语因为沙图的咳血有些含混不清，但是起到了应有的效力：灰色充盈了通道，灭世尘被这突然腾起的灰雾迷了眼。即便红光可以穿透这层灰嶂，他也并不能看到沙图。但是片刻之后，灭世尘说：“这点花招是没有用的，我已经锁定了你的心灵了！”
灭世尘再度向着沙图以雷霆之势袭来。突然，灭世尘就像被定住了一般：“咕呜！”灭世尘感觉脖颈发凉，那镰刀已经割开了咒刻，此刻正抵在他的脖子上。
灭世尘向后稍退了半步，那镰刀却也逼近，咒刻依然无法复原。灭世尘说：“这，这是！大意了，我刚刚居然忽略掉了这东西的心灵？这个压迫的力量，是另一件神之遗器——灵魂之镰！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我认输了，我的命就随你便了。”

沙图若有所思，突然喝道：“容歌，回来！”
镰刀这才不情不愿地从灭世尘脖子上离开，飞回到沙图手中。
灭世尘嘲讽沙图：“怎么，现在又发起善心了？你会是这种人？”
沙图紧握灵镰，依旧戒备：“不对，你向那伪神求死，说明你绝非贪生怕死之辈。你在谋划什么、拖延什么？为了你那些手下？对这千黑嶂的改造也是你的主意吧。你收集炸药又是要干什么？”
灭世尘弥合了脖子上被断开的咒印，没有回答沙图的问题。但是沙图已经推断出了结论，吃了一惊：“你要炸毁这千黑嶂！可是你又在我眼前，我杀了你你就做不到了；除非……你的死是炸毁千黑嶂的条件——炸药引信锚定在你的灵魂上！这不值当啊……不，这是值得的，如果能用这种方法对抗神明，显然是值得的。我先前以为你在为那伪神卖命，是我低估你了。”
“哈哈哈，你确实很强，”灭世尘默认了沙图的推断，“但是你又能怎样呢？我的手下全都逃到你们找不到的地方了，而我无论是死在你手里，还是那群袍子手里，都是一样的，大家同归于尽嘛。”
“我不太懂，你要这千黑嶂为你陪葬，又是何苦呢？本灵神魂已然重塑，伪神魂刻依旧轮回。你这样做，待到主神的大军兵临渔星之时，人类又该当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