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周】绵绵(be)(11)
三白山庄从歌舞升平到人憎狗嫌也不过廖廖数日,赵敬曝尸数日无人收尸,被蛇鼠寸寸啃噬野兽分食。
琉璃甲不知所踪,武库一事终尘埃落定。数年过去,这段血染的往事渐渐被江湖遗忘。
……
“师父。师父?”
蓄起胡子的张成岭这日也照例上雪山来看望周子舒,唤了几声无人应答,在雪山上搭建的小屋子周遭都没有找到,而后进了屋子才发现师父给他留了信。
成岭看过后将信收入怀中,虽然师父信中只说是外出游历,可心下隐隐有感,周子舒应是不会再回来了。
他一占师父便占了这么十几年,也不知道师叔还在不在奈何桥边等呀……若是好好投胎了,如今也该是自己初见师父的年纪了吧。
……
时隔多年再来越州,变化却是不大。
桥头还是那桥头,对面的倾玉楼牌匾也未换。
“老兄,让个位置呗。”
靠着桥头的乞丐抬头看去,一身绫罗绸缎的公子哥居然要同他挤这桥头坐下。
“你一个有钱公子哥不去对面倾玉楼坐着,同我挤什么。”
周子舒也不管这乞丐身上脏不脏丑不丑,愣是把人给挤开了。
“诶~我就看上这块地了。”
被挤到一边的乞丐嘴里一直唠唠叨叨个没完,周子舒从怀里摸了一块碎银子扔给他,乞丐拿着银子叨念着谢谢大爷怕他反悔似的跑走了。
周子舒总算能心满意足地躺着晒太阳了……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六月天娃娃脸说变就变,这块地还没坐热雨就兜头浇湿了他。
周子舒黑着脸刚站起来,雨停了。遂抬头看天,哦,雨没停,是有人打了伞替他遮了雨。
给他打伞的是个半大少年,个头才到他下巴,阵雨下的又密又急,少年自己撑着伞又替他撑着伞,隔着两个伞的距离,周子舒看不清少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