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润《良药不苦口》全文（完）(2)

但他表面还是维持着可亲的接待态度，他示意左父坐下，男人缓缓开口道：
“我这次来，是来把手术费用交了，若是良性，您就给他做手术，若是恶性……没有生还几率，我们就不做了。”
陈天润有些惊讶：“不做了？”
左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双眼里的冷漠放弃让他不寒而栗。
“不做了，别折腾他了，大夫，这真的是我最后一次来了，手术同意书我提前来签字，其它的，就算了吧。”
陈天润温声道：“您还是跟病人商量一下吧，就算是恶性，还是要积极治疗啊。”
左父摇摇头，签好同意书后，他踱步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办公室外传来了一人撕心裂肺的声音，那人疯癫了一般狂喊……
“滚出去！滚出去！别让我见到你！！”

护士急匆匆的来找陈天润，陈天润正着急往病房走，吼叫声都隔着房门泄了出来，陈天润听得心惊，等他走进去，面前的场景更是让他担心。
左航疯了一般的撕扯着手上的纱布，伤口撕裂后渗出的血染红了白色的布，他的泪水布满了脸，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
左父害怕的站在一边，随时都要逃出去躲避疯子一样的左航。
陈天润冲到床边紧紧的握住左航的手腕，陈天润感受到左航的颤抖，不停的颤抖。
“你出去！你出去！我不要看见你！”
“您先出去吧！”
陈天润说道。
他在和左航较劲，左航数次想要挣脱他，却又被陈天润死死按住，左航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蹬着床表示着自己的不满，陈天润耐着性子道：
“左航。”
“左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