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青春二 笑什么？你笑什么？(4)

“园园你今天好好跟姐姐在家呆着，下午爸爸妈妈早点回来带你出去玩玩。”刘云摩挲着园园的头，转脸又对叶子说：“小叶，你看看收拾完有时间带园园出去走走。”
刘云走后过了一会儿，陈燕才踢踢踏踏地走上来了，手里拎着一个方便袋，里面装了个糖包。
“给，柳辉买得。” 
“你这厕所上得，拉棉线呢？”
“我早就上完了，跟他们说了会儿话，早点上来，又要面对那个。”
“行了，人家早走了，你也真够意思。给我一个人留在这里顶杠。”
“嘿嘿，你嘴上能说些么。”
园园已经七岁了，两人说话都心照不宣地打了哑语，其实园园根本听不懂西安方言。叶子给园园糖包，园园不要，说吃饱了，遂自己三口两口吃了。
和陈燕整理着房间，叶子把刘云刚说给她的话给陈燕转述了一遍。“刘姨说是柳辉问她我行不行？”
“柳辉肯定不是这样问。既这样问，刘姨何必问我你是不是和柳辉在谈。不过我想柳辉在问她的时，她肯定知道怎么回事，装不知道罢了。”
“你看刘姨的意思赞成不赞成我和柳辉？”
“应该是赞成得，她说柳辉和你满相配。”
“那她怎么又说柳辉缺少男子气概？”
“你现在对柳辉满意不满意？”

陈燕又嘿嘿地笑。
“这是个性格问题。有的人喜欢温柔细腻，有的人喜欢刚意豪放，只要合适自己就行了。”
“两样都有不更好？”
“把你能得，一个萝卜你给我八头切一下我看。”
“那你觉得我和柳辉映合适不合适？”
“鞋到你脚上穿着问我大小，你这么啰嗦，我看就得个温柔细腻的来陪着。”
陈燕笑着上来扑打叶子。园园在一边玩着他的一辆玩具汽车说：“哼，都是大人了还打打闹闹的，没羞。”两人一阵笑。
放拖把时，叶子看到盆里放着块湿布以为是抹布放到笼头下一冲，才知道是条裤头。刘云的，因为上面染着经血。叶子遂一阵的不舒服丢在盆里。
“这是我妈妈的。”跟进来的园园说。
“我帮你妈妈洗洗。”迟疑了一下，叶子抓了一把洗衣粉很快搓了搓。
陈燕进来看到说：“你洗呀？脏得，我的我都不让我妈洗。”
“我还以为是块抹布。洗衣粉都搁上了，洗完算了。”叶子撒了谎。园园刚看见她洗了，他肯定会对他妈讲。
然而冲洗时，叶子心里又觉得很恶心，似被什么羞辱了一样。短裤没有晾出去，丢在了盆里。洗手时很想哭，自己的自尊被自己伤害了。
中午饭是王志、赵光、许临风帮从厂里带回来的。园园已喝过牛奶吃了饼干，叶子吃着饭看他盯着自己，便拿了他的小碗拨了些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