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青春二 笑什么？你笑什么？(2)

“走，吃点东西去。”柳辉抬脚走了进去：“老板，来一盘三块的炒田螺，放辣点。”老板娘慌忙过来招呼。
“老板，你这里前几天吵架了？”柳辉坐下喝了一口茶，跷起二朗腿问。
“嗨，别提了。”
“那女的是我们厂的。蛮横地很，经常和人吵架。她来你这里吃饭，算你倒霉。”老板娘笑笑，没有接柳辉的话。
不多时，田螺端了上来，叶子还有陈燕、张海雁都没吃过这个，一时不知道怎么下口。
“这样嘛，呐，放在嘴里嘬嘬。”柳辉挟了一个吸了几下，将空壳放在一边。
叶子三人一挟了一个放进嘴里咂了半天，也没吃出来。
“在这头吸嘛，像这样。”柳辉对坐在身边一脸幸福的陈燕耐心地一遍遍演示。田螺炒得很香，叶子难捺其诱，又挟了几个照着柳辉说得去吃，仍旧一个也没有吃出来。
看柳辉飞眉晃脑的形状，觉得烦心，遂不吃了一口口的喝茶。张海雁一样也吃不出来。伸筷子不停地挟些蒜叶。
“这个下白酒最好，可惜你们都不喝。”
“还喝酒呢，你瞧你这身体。”在一旁笑视柳辉的陈燕，小女人样关怀着她的男朋友。
“白洒？我喝过一次。我上高中时，我班一个同学违反了校纪要处分他，我跟班主任说得情。那时我是班长，后来他非请我吃饭，还叫了白酒，而且是用小碗喝的。我闭了眼灌了一口，那个辣呀。”张海雁眉飞色舞地说着。

柳辉吃着田螺不时引逗老板娘想扯到姚凤身上，老板娘却一直回避这个话题，后来进了里间再没露面。
天一厂又招了七八个新员工，大多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娃。有一个叫王蓉蓉的长得特别漂亮，小圆脸上一双圆眼睛排着两列浓密卷长的睫毛，鼻梁高挻，唇色红润，皮肤不是很白，但光洁细腻。个头不高，浑身上下到处都圆圆实实得可又不显臃肿。
叶子心里很喜欢她，忍不住看了又看。女娃注意到叶子在看她，便眨着大眼回看叶子，两人都笑了。
同来的有一个男娃，衣着装扮格外齐整，人也很帅气和王蓉蓉很是亲密。以为是她男朋友，后来才听说是她表哥。
王蓉蓉对那些误以为是她男朋友的女娃说：“要是就好了，可惜是我表哥。”虽是开玩笑遗憾的意味很浓。
六月初，活不怎么多，这一天竟放了一天假。刘云和刘兆飞仍要去跑客户。陈燕和叶子去顶楼帮忙带园园收拾房间。
陈燕要上厕所，叶子先一步上去了，刘云一个人正站在阳台上不知想什么，看到叶子上来才回过神：“陈燕呢？”
“在上厕所。”
“你刘叔刚带了园园下去买早餐，你先进来坐一下。”
刘云的卧室仍旧只是一张床和一个破旧的衣柜。沙发在客厅，能坐分只有床。坐下来，叶子的眼光不经意落在了黄色军用褥上一滩白色污迹上，刘云也注意到了，神色马上变得不自然起来。她用手指抠了一下，又往前坐了坐挡住了叶子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