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一天（二）(4)

“但是皇家的就完全不一样，她们在做什么事或者想做什么事，很少直接告诉你。”指挥官从红色公文箱里拿出神通今天的战情分析册“她们一般会放一大堆的烟幕弹，然后把真正的诉求藏在一份可能有几百页的报告书的最后几十页里面。”
“然后还可能把它塞到公文盒子的最下面。”欧若拉补充道。“如果一不留神签了字，回头她们搞出测试装备爆炸或者经费超规这种问题来的时候，她们就会拿着签过字的报告把责任原封不动扔回这间办公室里。”
“更别提她们的标题。”指挥官走到欧若拉桌子前面，从蓝色公文箱里拿出一本封面上带着皇家徽标的文件，朝Z23展示着标题。
《工作报告（8月12日）》
他把文件倒到左手，翻开了最后一页。“嗯，足足177页。”
“辛苦你了。”他把文件放回公文箱，伸出手揉了揉欧若拉的金发。
“而且皇家，不知道为什么，精于公文之道。”指挥官继续说着“同样的一件事情，稍微换换词，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把多的说成少的，少的说成多的，有些时候换几个词就做到了。”

“你干脆给大家展示一下算了。”欧若拉把下巴放在桌子上。
“好啊，让我想想。”指挥官倚在椅子背上“我举个类似的例子吧。”
“时钟在办公室的墙上挂着，最短的那根针指在3上。午后的阳光洒在表盘上，留下一条阴影横亘在玉石般的表盘上。空调的风轻轻吹过，微不可觉地打在时钟上，微微的震动穿透表盘上的玻璃，如海浪般打在那根最长最细的针上。但是这根针留下的影子甚至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毛刺，这样的震动对它来说还是太小了，虽然它是那样细，那样柔弱，但是这样的震动仍然不足以撼动它。时间无声无息的流动着，气流仍然在试着撼动这根针，但是从未成功过。马耳他十字机芯轻轻一颤，那根针动了一下。”
“你在说什么？”Z23已经被搞得摸不清头脑了。
“那个时钟的秒针动了一下，其他的都是些我瞎说的。”指挥官笑了出来。
“然后再听这一段。”指挥官继续说“我们之间感情渐渐升温，最终我娶了欧若拉。”
“嗯？”
“我讲述了我和欧若拉一年多的恋爱经历。”指挥官摊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