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晴】生日快乐(3)

如果帝君尚在，想必这境况永远不会有所改观吧。然而帝君离去，自己最深信不疑的壁障倒塌，尘世就像潮水向无依无靠的甘雨侵袭。但在这时向快要溺水的甘雨伸手的，却是过去自己最为敌视的「玉衡星」刻晴。
仙人不通晓凡人的喜怒哀乐，但懂得凡人的伦理纲常。「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在璃月流传千年的道理甘雨虽然早就谙透，自己能够回报给刻晴大人的又是什么呢？只剩一片赤诚之心而已。
百闻等三人不知何时消失。甘雨叩开凝光大人的房门时，凝光正躺在椅子上优哉游哉地抽着烟斗。
“大致情况我也从百闻她们口中听说过一些，最近她的行为确实有些反常。那孩子虽然严格，但性子并不冷漠，近来有如此大的转变，应该有个「由头」才对。过去我自认为算是这偌大玉京台里最了解那孩子的，不过近些日子你们俩好像打得火热，解结一事还得托付给你。”

凝光磕磕烟斗，看甘雨脸红了几分，又随即打趣：“不必多虑，心理疏导也算是七星秘书的「本分」。”
甘雨从会计处预支了这月的工钱，将剩余的工作托给几位关系亲密的下属，估算了刻晴下班的时间，赶在日暮前离开了玉京台。
甘雨走上璃月港的大街，在星稀的「明星斋」前停留。在枫叶尚未醺红的八月中，曾和刻晴相约在此碰头。为准备赠给「天权星」凝光的生日礼物，两人曾在这里耗费足足一个下午，就凝光平日的作风和她办公室的装饰猜测她会更喜欢两人各自相中的一对瓷瓶中的哪款，最终才在星稀的劝诫下一同买下。听甘雨道完事情原委后，星稀从柜台下方取出珍藏的最后一块「琉璃新月」执意要赠给甘雨，甘雨怎能不推辞。但星稀却说：
“虽然不晓得「玉衡星」大人究竟生了什么心病，但「玉衡星」大人和甘雨大人为璃月带来的生机，世人有目共睹。如果我这一块破石头能给大人带来一些慰藉，也算是物尽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