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者 二十二节下(2)

安格隆看上去好一点，他已经是一个残缺的威严象征，基利曼的拳套给他留下了巨大的裂口和伤口。
现在，就趁现在。
洛迦把注意力集中在他残废的获胜的弟弟上，呼叫着未生者回答。他锁住了安格隆的肌肉，点燃了他大脑的神经突触。让安格隆错过了致命一击，使得这位吞世者的怒火更上一层楼。尖叫又开始了，无数个被谋杀的世界的旋律，如今在物质领域歌唱。
历史重复了，另一个原体从安格隆的愤怒中爬走了，另一个没有被诅咒反而继承了遗产的兄弟，逃走而不是被连根拔起然后只留众人哀悼。打败他们没有乐趣，愤怒没有消退，它只会加深，因为苦涩而腐臭，他期望的战斗中的宁静从身边溜走了，一个虚情假意的人的空洞承诺把他抛在一边。
仇恨没有带来胜利，什么也没有。
即使那些他否定了摧毁了的，即使那些都在唾弃他。
原谅我，我试着告诉过你的，所有人都得随着亚空间的旋律起舞，即使是你，安格隆。
这一次，当基利曼，而不是鲁斯把自己挪远的时候，大吞世者踉跄着后退，用爪子抓着自己的脸和胸膛。他正在扯下自己的盔甲和血肉，把它们一把把地撕下，发出任何生物都发不出的尖叫。

血肉与灵魂，他的身体随着亚空间扭曲的潮汐节奏颤动。它响彻了他那神圣的形体的每一个原子——直到每一个亚原子粒子。数以亿计的灵魂尖叫着。
随着他们的呼喊，痛苦也随之而来。
最初的痉挛撕裂了安格隆的肌肉，把他的血液变成了水银，然后变成了熔岩，最后变成了圣火。
他愤怒受挫的叫喊被一种难以理解的痛苦所玷污。他的身体开始撕裂，生长，升高。在经历了摧残一生的折磨后，逐渐变得完美。
洛迦用含着内疚的喜悦看着弟弟的痛苦。
你一直都走在这道上，没人像你一样痛恨这条道路，即使他们有一样深沉的力量；没人曾感受过这种被生活背叛的痛苦。你必须变成这样，在最痛苦愤怒的时刻，不可能有别的出路。
基利曼逃进了儿子们的防御方阵中，当他们在被洪水淹没的道路上跋涉时，他以令人羡慕的团结撤退。洛迦看到弟弟脸上厌恶而敬畏的表情，兵力受损的极限战士们盯着处在三种不同血统的战士尸堆上的安格隆。第十三军团在撤退时仍然开火，他们的炮弹击中了安格隆裸露的肌肉，把他没皮的肉染黑，把血溅向空中。
这是鼓声。枪声只是一种鼓声，为这首伟大的歌曲增添了高潮。枪弹击中了他，炸飞了他的内脏。他们什么也没做到。安格伦已经超越了凡体的痛苦，陷入了升天的折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