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课】借过/Northward(3)

“天王老子是不会来的”，但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可是他的腿又没有被打断”，离帆把脸埋在被子里说，“……除非你能陪我去吹海风”，他偏头看向立在门口的柯，他听到声音就上来了，但一直没进屋，林柯从蕾手里拿过碗，他也不大喜欢醒酒汤的味道，却扳过了离帆的下巴给他一口气全灌了下去，他说：“晚上吹的是陆风”，然后他一个人出了门，去吹海风，路过海和风，许多风，他说：“我替你吹海风”，海和天好像还是一样的颜色，海的黑，天的蓝，可是外滩边只有浓厚的江风，上海不是海，不扬波
榭长安回来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晚上，双世拂去他肩头落着的夹竹桃花瓣，无论南北都有人喝酒，都有人醉，有人愁，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借酒浇愁愁更愁，她问：“你还想再喝点吗？”，长安只说：“他订婚了”，“你说的是谁？不会是这位吧？”，双叶拿出仁的照片，双世说：“我表弟不喜欢扬州炒饭，他只喜欢红木家具”，双叶想了想问道：“长安，你几岁了？”，“17，我17岁，江枋16岁，他马上生日了”，长安坐在叶旁边，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副画，双叶回想起打电话的时候，江枋的精气神，她问：“那他……高兴吗？”，“包办婚姻，强买强卖，高兴个头啊”，少年摇摇头，继续说：“他跟我说，他怕对方以后都没有我对他好，怎么办哦”，长安笑了笑，双世一直站着，她突然看向长安道：“我跟你说，你要听，你是他的一岁长安，要送就送最好的”，长安点点头，他说：

“阿孃怎么允许的你们？”，双世“切”了一声，“你看我们这像是被允许的样子吗？”，“哦，私奔啊”，“不要学私奔”，双叶说，薰衣草的气味似乎正萦绕着夜晚，静谧尚末干涸，淡紫色的芳香融化成一柱带着水汽的风，它沾湿檐角
林柯那边睡到半夜醒过来，发现房里灯开着，离帆跨坐在他身上，手里拿着把匕首，应该不是特的找过来让他睡的，林柯支起身，他说：“阿帆，你没杀过人”，“为什么？”离帆像下午那样转了圈匕首，他眯起眼，“因为你手在抖”，林柯道，离帆想说不可能，可是那和他杀过许多人一样是事实，他稍稍笑着说：“……那是因为我心里是你，林柯，知道吗？你是我的自由，我的爱，我的大海”，然后他起身，把刀搁到床头，“你不信？你去问菩萨，菩萨也会说我爱你”，柯看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领口那的红绳坠着一尊玉观音，那是小时候就有的，肌肤也光洁得像玉，“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离帆用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看着他说，“你想怎么听？”
“你知道的，我第一次上台是13岁，那时是一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