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青春二 这女人好凶(5)

“叶子，你肯定谈过朋友，你这么有经验。”
“哪里，我这些都是从书上看来的。嗨，姚凤来了。”
手里拿着饭盒，上面一件白圆领宽宽大大的套头衫，底下是粉底大红花的——说是大裤头不是大裤头，说是裙裤又不是裙裤，打扮得孩子妈似得姚凤，依旧像在车间里一样头仰得高高的，李美兰跟在她后面。
明明注意到了叶子和胡晓芬，姚凤却始终不向这边看一眼，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别理她，咱们吃咱们的。”胡晓芬说。
“老板，要一份饺子，三块钱的。”
四十多岁利利索索地老板娘迎着姚凤笑问：“是汤的还是干的？”
“汤的吧。”
“要不要辣椒？”
“多少放一点。”老板娘走进里间没一分钟，这边姚凤又喊：“老板娘，给我换干得吧，不要汤的啦。”
不多会儿，在后面嗞啦嗞啦的炒菜声和叮叮当当的切菜声中，姚凤又叫道：“算了算了，就汤得吧。”
不多会儿，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端了一盘饺子了出来了。
“我打包。”姚凤揭开饭盒盖子。“咦，我不是要汤吗，怎么是干的？”
“你先是要汤得，后来又换了干得。”走出里间的老板娘仍是一脸的笑。
“我后来不是说算了吗？”

“噢，我没听到。对不住，对不住。小四给换碗汤的。”
被唤作小四的小伙子端起碗看了姚凤一眼，进了里间。很快一碗汤饺又端了出来，“要不要打包？”小四面无表情把碗往桌上一放，眼睛看着别处。
“要。”姚凤把饺子倒进饭盒，人还没站起来，又对李美兰说：“算了，就在这里吃算了，拿回去太麻烦了。”
饺子只咬了一口，姚凤把筷子“啪”往桌上一拍道：“怎么净是肥肉，馅还这么少。这不吭人吗？”
坐在旁边抽烟的小四烟一灭“噌”站了起来：“怎么说话呢，谁吭人？”
姚凤也站了起来，手指直指着小四说：“谁吭人？！你吭人！看看你这卖得是什么饺子，还不坑人！？”
小四呼扑了上去，里面老板娘听到响动，赶出来见自己儿子要打人忙一把抱住，这里李美兰也赶紧抱住姚凤。
姚凤一豁李美兰，跳着脚指点着叫骂道：“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吧！还打人！你他妈什么玩意儿！”
“你个表子！”小四气得脸发青，撕撸着他妈骂了一句。
“啪！”老板娘抽了自己儿子一个嘴巴。“小四，你给我进屋去！”
这里姚凤手里早捞了一把椅子举了起来，老板娘把自己儿子掀进里间出来，对仍拎着凳子叫骂不休的姚凤说，“小姐，我儿子骂了你一句，我已经替你抽了一巴掌。你要想换汤得干得，我都能帮你另做。你要嫌不好，我真没办法了，饺子我一直都是这样卖得。大家是都在外找生活，你多体谅。你这么着吵，我怎么做生意？今晚的饺子我不收你的钱了，算是我给你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