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2章：黄与白（完）(8)

山姆大叔的阴影，最终盖过了花生州的骄傲。十位佐治亚人选择了认栽，他们在院子里匆忙做完笔录，然后便像斗败的咬狗那样，带着蟊贼尸首匆忙离去。血珠渗出临时担架，如泪水般洒落在鹅卵石路；一只断手中途掉落，旋又被医生匆匆捡起。
争吵结束了。李少荃一方大获全胜，暂时胜了地头蛇一筹。奇怪的是，梅肯市长派了很多秘书、仆人留守别墅，可这伙人却并没有参与争斗，直到天亮方才出现，而且现身时个个精神萎靡，一位秘书甚至被打得眼眶乌青。
张载驰监听了他们与保镖的对话，花了一段时间方才搞清事实。李少荃的手下，居然把市政府公务员与市长本人的仆役，活像嫌犯那样软禁了大半夜，顺便提审了其中的一半人。继射杀蟊贼、强压市警之后，老李已是第三次抽梅肯市长的耳光，这种奇耻大辱，哪怕菩萨过来也忍受不住。
闹起来！

【报复必会来临。而且就在今日。】
——张载驰极有把握地做出了推断。然而，盘观者清当局者迷的定律再次发挥作用，替李少荃护院的保镖，对即将到来的祸乱毫不知情，仍旧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
包括北欧裔在内，院里所有的狗腿子，都对自己做下的恶业漠不关心。他们一面享受培根鸡蛋早餐，一面嘻嘻哈哈地互开玩笑，甚至有人用十分暧昧的语气讨论威斯里安女子大学，仿佛自己有机会漫步校园，在豆蔻年华的女生里面寻找艳遇一般。
张载驰对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亡命徒，除了厌恶就是厌恶。他有四旋翼和“真空电弧”号帮忙，能把整座梅肯市尽收眼底，随时了解地头蛇的新动向；平克顿侦探与联邦雇员们的幻想，根本没有可能实现，因为市长、议员、商贾、教会已经开始行动，绝不让演讲称心如意地举办。
市警的马车离开钓鱼别墅后，立即兵分三路跑去报信。回警局的那辆还叫了骑警出来，超过十五人骑着高头大马，星驰电掣般地跑在柏油大道上。市里的议员、富商、牧师，全部收到了加急信件，他们表现出一反常态的高效，派出大量信使跑遍全城，只用一顿早饭工夫，就让梅肯市的气氛变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