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医 五幕上 章柒(2)

“听着，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司马天枢的声音依旧有些颤抖，“我知道你对一件事的执着，也相信你看人的眼光。但事情就是这么严重——第一，放弃贵族地位，放弃和医的梦想，被司马家族除名，当一个没有姓氏的平民，从此不再受任何规则束缚；第二，和那个女人告别，遵规守纪，安分地当贵族的人，做好和医的事业，流芳百世。”
“老哥，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司马天淳的声音异常坚定，“我不可能在这两个里面选择！”
“那你的行为只会让司马家族覆灭！”司马天枢几乎是在咆哮，“唯独这件事，我绝对不可能让步！”
司马天淳也明白，如今双方都不会退让。他咬了咬嘴唇，不想和哥哥吵架，便愤愤地离去。等他走远后，司马天枢吩咐家臣，严格把控天淳的开支，不得让他在和医事业以外多花一分钱。
惆怅的司马天淳在走廊里遇上了白烨。“司马，你回来啦！怎么没精神啊？”
“被老哥骂了。”司马天淳叹了口气。
“这不是常态吗，你还没习惯？”白烨打趣着说道，“不过你和吴化去采药真的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对自己画画的功底完全没信心，你们真的能看懂那些东西吗？”
“当然看不懂。”司马天淳说得理直气壮，“然后采药的途中下了大雨，最后迷路了，被一户人家收留。那家人有个女儿，长得很可爱，很体贴也很温柔……当时她想给我端一杯热水，结果突然摔了一跤，扑到我身上来了。哈……那可比一杯水来得有意思多了，只可惜摔了一个杯子。”

白烨眉毛翘起，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不过嘛……老哥绝对不会同意就是了。贵族的身份，真是麻烦呢……”司马天淳长叹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
“是吗，早知道就该由我带你去采药的……”白烨戏谑地说道，“如果是作为平民的我，应该不成问题了吧？哈哈……”
司马天淳瞪了他一眼。“不过，我们在那里待了那么久，还麻烦他们做了一顿饭——必须去好好感谢一下才行。”
“等等。你该不会……”
“白烨！”司马天淳笑着打断了他，“我要离开一阵子，你和吴化要好好管理教学的事！”
“喂！一阵子是指多久——”
“如果两情相悦的话，我就可以把学校交给你了。”司马天淳说着，一溜烟跑开了，留下白烨摇头叹气。
不过，司马不是和吴化一起回来的吗？吴化去哪了？
与此同时，诸葛府邸。
“失败了呢。”诸葛的声音十分悠闲，“看来，你要当一个职业刺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是职业刺客。”吴化说着吸了口烟，“只是在你要诛灭司马家族之前，找一个能糊口的工作。”
“我想知道，你明明能做非常精准的针灸，为什么要用下毒的方式来杀他？还有，以你的身手，怎么可能失败呢？”诸葛的声音里充满的嘲讽。
“不用针的理由有两个……一是远距离的精准度很差，我还需要多练；另外，如果用针杀他，杀手是谁一目了然。”吴化吐了口烟，像是在轻轻叹气，“我也没想到会失手——明明一切都在计算中，下雨，迷路，陌生人家，做饭——我也成功在他的水杯里下毒了。但是，那家人的丫头偏要亲自把水杯送到他面前，结果把水杯打碎了……呵呵，看来神也不想让他死，是吗？还是说，我的确不适合做毒杀的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