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枯木不逢春(8)

我瞪他半天，忽然消了火，眯眼跟着他咧嘴笑：“来，胖爷抽烟。”然后给他扔过去一条烟和打火机。
胖子笑脸一顿，咂嘴收声，低头看看烟，又看看我，重复几遍也不敢伸手去拿，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天真，你这笑得让胖爷我有点慌啊。”
我又是一笑，低头慢吞吞地捣鼓盘子里的肉，然后耸耸鼻子，紧张兮兮地猛一抬头：“怎么有焦味？”
提到吃的，他一下就把头拧过去了：“啊？锅里猪肉糊了？我怎么没闻——”我夹起那一小块裹满芥末的肉，伸手快准狠地塞进他没合上的嘴里，另一只手按住他下巴不让吐。
胖子差点把桌子掀了。

他被呛得几乎说不出话，边咳嗽边骂：“他大爷的……天真，你变了。”
我笑眯眯递水：“多谢胖爷夸奖。”
闹腾完一通，桌底堆的全是空啤酒罐。
我叼了根烟，点上之后猛地吸一口，狼狈地狠狠咳了几嗓子，在烟雾缭绕里眼眶发烫，却有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忘了跟你说，潘子没了。”
直到现在，这句话出口依旧让我觉得恍惚，仿佛只是一个经不起推敲的幻境，我不承认，它就不存在。但我总不能靠着自欺欺人一路走下去。
半晌没听到声，我吐了口烟，回头就看胖子趴在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睡过去了。我扯起嘴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