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礼物(8)

“我再提醒一遍，”龙皱眉看着又开始情绪低落的某人，“你不可能杀掉我，小朋友。”
“可是……”
“啧，可什么是。”龙把预言球抛起来又接住，“这球你要不要？不要我扔了啊。”
“要要要！”勇者强行打起精神抢过自己的礼物，“我们现在就用！”
水晶迸发出强烈的光，勇者微眯着眼，艰难地辨别那两串漂浮着的古代文字：“命运、改变、服从……伙伴、经历……这写的什么？”
“不好好听课的下场。”龙毫不客气地嘲讽道，“大概就是说你永远都甩不掉我，认命吧。”
开玩笑一般的语气。
勇者定定地注视着水晶球，等到光芒完全消失，他突然说起今天早上的事：“我跟父……跟村长吵了一架。”
龙安静地听着。
“他查了古籍，上面说勇者不必与龙族硬碰硬，只需将传说之剑插入龙最大的弱点处……后面的我没听。”勇者无措地望向自己的龙，“怎么办？都怪你把弱点告诉我——现在怎么办，我真的会伤害你的……做什么才能救你？”

“你们人类从来都无法反抗命运。”龙说，“但是没关系，我们可以稍微改变一下结局。不要有心理负担，别忘了，我说过的，你不可能杀掉我。”
“对了，你欠我的愿望，我想好了。”
“说。”
“绝对不要死在我前面。”
“这不是当然的吗，你确定要把许愿机会浪费在这种蠢事上？”
“我要你答应我。”
“好吧。我发誓。”
勇者凭记忆把预言写在日记本里。他抚摸着文字，终究还是没忍住，对照着书本逐字逐句翻译：
“命运无法更改，能做的只有服从。
“最忠实的伙伴，无论经历多少次轮回，最终都会重逢。”
6.
预言之日，巨龙抓走了勇士。没有人知道这场战斗如何开始如何结束，只知道龙再也没有出现，勇者也没有回来，他的小宠物也不见了踪影。村里举办了盛大的宴会，庆祝龙族的彻底毁灭，也怀念着无畏的战士。
宴会即将开始，村长举起酒杯：“干杯吧，朋友们，为我的儿子、我们的英雄干杯。”